就好像她是什么名贵的宠物,一辈子的价值就是在别人掌上活得乖乖巧巧、漂漂亮亮,然后再被配个种延续她高贵的血脉。
他们怎敢这样讨论她,又怎么配?
虞峥嵘的目光冷了下去,周身的气势也变得凌厉淡漠。但他平时就不是话多的性子,在队里也一向以沉稳细致着称,纪老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只觉得这是他成熟稳重的表现,然后便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像我家小纪,虽然没你优秀,但这几年在军校里练出来了也算是懂事,他比桐桐大不了几岁,年轻人们都爱玩,上大学正是爱玩的时候,放假也可以约着一起玩玩。”
老一辈的人有时总犯这个毛病,只要小辈不直接拒绝,就会默认对方会愿意等着听自己的下文,倒也不是故意,只是年纪上去了爱絮絮叨叨。
看在纪老是领导也是长辈的份上,虞峥嵘耐着性子听了这么久,耐心也差不多要耗尽了。
尤其是纪老最后推销自己家小儿子的话语,几乎是把“相看相看”的意思摆在明面上了。
那个纪什么,他连名字都记不住,一看就是藉藉无名之辈,哪怕在军校都不一定排得上名号,凭什么和虞晚桐出去玩,他的妹妹,他的女人,是这种毛头小子想见就见,想约就约的?
纪老图穷匕见,虞峥嵘也不想再客气,强压着被挖墙脚的不爽回了最后一句“这事我说了不算,得看桐桐和我爸的意思”,然后就告辞离开。
总算甩脱难缠又烦人的长辈,虞峥嵘一路健步如飞地赶回宿舍,根本就没看手机,等到了房间一看,才发现有两个未接电话。
竟然都是虞晚桐打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虞峥嵘蹙了蹙眉,赶紧给妹妹回拨了过去。
虞峥嵘回拨电话给虞晚桐的时候,她正穿着睡衣和林珝在茶室里喝茶。
林珝泡茶的手法很专业,动作行云流水,自有一股娴雅风流。碧透的茶汤在茶盘上一浇而过,一部分随着茶桌上的山林造景流进微缩溪流,另一部分则被留在杯盏之间,被她递予虞晚桐。
林珝抿了一口茶,问虞晚桐道:“和你哥出去玩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