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中介给的一串钥匙,打开残旧的大门,推开门,院内竟是另外一副景象。
中介给的真实照片中,庭院内杂草丛生,到处堆满落叶,整栋房子外面长满爬山虎,宅院看起来十分萧条。
可推开门后,院子里竟然一片落叶都没有,花园中的杂草也不知被谁给拔去,种满了暗红色的花朵。
黄昏仅剩的微弱日光下,花园内的花朵轻轻吐出血红色的花蕊,若是细细看去,很容易将这种花看成一名艳丽女子的脸,花蕊便是那血红色的唇。
门前石板路上一尘不染,豪华气派的洋房位于石板路尽头,在无数暗红色花朵的簇拥之下,像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钟九道走上这条充满历史气息的石板路,面对这诡异的场景,却是微微一笑:“省了请人打扫的钱。”
随着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下,生长着过多参天巨木的院子比外界更快地暗下来,钟九道站在洋房外面,见二楼窗内竟燃起了烛光。
寻常人见到这场景怕是要被吓得飞快逃出去,钟九道却怎会舍弃这好不容易租来的便宜房子,他用钥匙打开生锈的大锁,推开洋房大门。
“吱呀”一声,陈旧的木门被推开,一道刺骨阴冷的风从房子内吹出。
一楼大厅墙壁上挂着无数油灯,随着钟九道的走入,油灯一盏盏亮起,闪着青绿色的微弱光芒,照亮整个一楼。
钟九道皱了皱眉:“不是说通电了吗?怎么还点蜡烛。拍摄设备都需要电的,手机也不能不充电。”
说完他无视这诡异的景象,大步走进去寻找电源。
钟九道刚进门,门前便出现一名穿着白色旗袍的女子,她手持一根红色的蜡烛,脸在烛光的照映下忽明忽暗,宛若一缕幽魂飘在大厅中。
她走路十分轻,完全没有脚步声,走起来像飘一样,静悄悄地来到钟九道身后,对着钟九道伸出手,幽幽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吧。”
身后忽然发出仿佛鬼泣般的声音,钟九道面无表情回头,看到这女子苍白手指上过于长的指甲,平静说:“怎么不是我该来的地方?这是我租的,我现在是房主,你又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子里?该走的是你吧。”
他还拿出了租赁合同,露出具备法律效力的签名和公章,以及合同后附的房主给中介公司的委托书复印件,合情合理合法,不容置疑。
白衣女子被合同晃了下眼,她慢慢收回手,握着蜡烛向后飘了两步,与钟九道拉开距离,这才小声地说:“小女子……已经在这房子里住了许久。”
“哦?多久,有居住权吗?没有证据证明你的居住权,就该离开这里,否则就侵犯了我的物权。”钟九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