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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道:“那倒不必,它是钱多群仅剩不多的良心了,真封印住,钱多群能把你的剩余价值榨干到极致。”

    钟洪砚:“……”

    一个人类的良心还需要鬼眼珠来维持吗?

    钟洪砚满头雾水地回房工作,房间里只剩下洛槐和钟九道。

    “钟导,这是你的钱包,幸不辱命!”洛槐郑重其事地将钱包交还给钟九道。

    “谢谢。”钟九道接过钱包。

    “客气什么。”洛槐摆摆手。

    钱多群和庞心浩因为电影下映痛苦不已,洛槐却神色如常,钟九道很好奇:“你怎么没哭?”

    “一开始也哭了,”洛槐说,“刚开始钱哥告诉我电影要下映的时候,我想到我们制作得那么认真辛苦,钟导你每天熬夜拍短视频,我快要气死了。后来还要工作,就擦干眼泪补妆,尽快进入工作状态。再后来觉得事已至此,生气只会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还不如尽快想补救的办法。可惜我比较笨,什么也想不到,还是钟导你厉害,一回来就把后续问题解决了。”

    “你这么想是对的。”钟九道说。

    若是洛槐收到消息后怨天尤人,钱包里的同事只怕会利用这个机会蛊惑他,伺机逃出来。这么一看,洛槐倒是难得的天师心态,可惜体质不适合。

    “对了,颜料和笔。”洛槐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翻出这两样交给钟九道,钟九道打开一看,颜料已经没了。

    钟九道:“……”

    倒也不必对同事们这么狠。

    洛槐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生气吗?我知道练字能平心静气,就在去下一个拍摄地的路上蘸着颜料画图案,画着画着颜料就没了。路上车有些颠簸,还把颜料不小心洒在上面一点,会不会洗不掉?”

    “不会,你做得很好。”钟九道夸奖洛槐。

    洛槐累了一天,身心俱疲,现在钟九道回来,他的心瞬间放松下来,洗了澡就瘫在床上“呼呼”睡着了。

    钟九道和他一起住了两个月,知道洛槐晚上睡得特别死,雷打也不会醒,便放心打开钱包,将纸人们放出来。

    他们换了酒店,钱多群定的酒店自然不是套房,没有里外之分,只是个普通的标间。好在房间有个小阳台,钟九道把纸人们放在阳台上,让他们晒晒月光。

    三十三张纸人宛若死人般一动不动,钟九道见他们可怜,散了颜料内的法力,又布下聚灵阵助他们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