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关宿了,琢磨一整晚,想出了如此科学的理由。
沈乐山见钟九道暗暗点头,知道终于解放了,先让女生好好地躺在沙发上,这才离开女生的躯体,免得她倒在地上。
“她还没醒?身体有没有大碍?”关宿问。
钟九道:“消耗太多阳气了,而且连续被三个厉鬼控制,日后怕是会变得体弱多病。但这种魂体上的伤害和身体的病痛不同,有补救的方法,我会开一些补魂的药物,用最好的材料给她画一些符咒,烧了泡药汤喝,喝上半年,即可恢复如初。”
麻烦的是,女生到现在还一无所知,不知道肯不肯喝这麻烦的药水。
关宿说:“我缝合前让人调查过她,她叫柏思新,是个大四的学生,正在找工作,父母不在本地,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做主。她是怎么找到我的没查出来,但我的保镖和助理听过她的话后,就失去了自主意识,丢下我开车回家睡觉。事后问他们,他们都说当时是我吩咐他们离开,说我想静一静。
“至于我,我也是记得她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就陪着她去酒店开房了。”
这种情况下,关宿还能让人保护柏思新的个人信息,也是不容易了。
钟九道:“她也是受害者,三重幻术在身上,正常人不疯也得残。幕后人根本没打算让她活着,也没把这条命当回事。”
要不是遇到钟九道这种等级的天师,这个计谋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且狠毒至极的。
关宿说:“昨晚缝合后,我疼得睡不着觉,坐在病房里想了一夜,试图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而言之,是有人想害我,让我万劫不复,不仅要毁掉我的事业、我的名誉,也要我的命。”
“说不定还有你的魂魄,”钟九道说,“那个诅咒一旦成功,你必死无疑。你和柏思新两个人的魂魄因同一诅咒而死,怨气一定很大,而且柏思新定然非常恨你。收走你们的魂魄,把你们养在一起,不管谁吞噬了谁,都能养出更强大的厉鬼。”
关宿:“……”
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在回避“鬼”这个超出他认知范围的存在,都把沈乐山定位成“精神体”了,却还是逃不过这个词字。
他揉揉太阳穴,冷静了一会才说:“好,有人想害我这件事,我已经了解了,你们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救了我?钟九道,我不是阴谋论,而是这件事发展到现在,没有人受到太大伤害,但你和沈乐山这个精神体却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这样刚建立的公司,如果和我建立好关系,能获得极大的好处。你有一些超出常识的力量,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幕后人,我很难不怀疑这件事是你自导自演的。”
关宿这么说倒也无可厚非,他只是把所有可能性都考虑了一遍,钟九道不怕与他当面对峙,就怕关宿表面说相信说感谢,私下却要怀疑他。
能够摊开来说,关宿也足够坦荡了。
钟九道:“这件事很复杂,连我都没有完全捋顺所有环节,我也不能确定哪些可以对你说,哪些不能说,不管怎么样,先从沈乐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