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思怔怔地看着他。
这话将她心底深处最后一盏飘摇的灯火狠狠地扑灭了。
“她敢一如既往的对你肆无忌惮,是因为她习惯了你以前对她的纵容。”段越低声说着,“你不应该再顾着她,也不要再为了这种人不开心,她不值得。”
殷思现在不止鼻酸,眼睛也酸了。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嗓音越发沙哑,“你干嘛给了我最后一刀。”
段越不太想看她哭,“因为我不想看你为这种人哭。”
“我没哭。”殷思放下了手,怔了怔,叹息道:“也没什么好哭的了,就当是我自作多情买个教训,人生哪有&—zwnj;路顺风顺水不遭遇点挫折的。”
听着她突然的大道理感叹,段越有些哭笑不得。
他还没说话,殷思又继续说道:“你不用安慰我,这&—zwnj;个多月我其实都想清楚了,就是刚才看见她出现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因为她把我唯一的士力架给吓掉了,喏,就在你后边。”
段越回头看了&—zwnj;眼,那一整块士力架可怜巴巴地落在地上看起来莫名有些委屈。
“再给你&—zwnj;块,别生气了。”段越收回手,从兜里摸出一块士力架递过去。
殷思惊讶地伸手接过,“你是随身带的吗?”
就因为上&—zwnj;次段越给她的士力架,所以她后来才特意去买来吃。
段越说:“陈文给的。他喜欢吃,每次都买&—zwnj;大罐放着,而且还喜欢分给别人吃。”
殷思剥开包装,心情稍显愉快,“分给别人吃,那真是很有爱心。”
段越定定地看着她说:“他巴不得别人吃了后跟着他&—zwnj;起长胖。”
殷思:“……”
她咽下&—zwnj;口后才说:“没关系,我不怕长胖。”
段越摇了摇头,“回去吧,好好休息睡一觉,不用再想那些糟心事。”说着顿了顿,道:“她要是找你麻烦,就跟我说。”
殷思从长椅上站起身,“我在等陆蔷。”
“她干什么去了?”
“被隔壁班男生叫去单独聊聊了。”殷思往陆蔷离开的方向看了&—zwnj;眼,“现在还没回来。”
段越默然道:“我觉得她可能多半是回去了。”
“不会吧?”殷思惊得给陆蔷打了个电话。
那边倒是很快就接了起来。
电话刚接通,就听陆蔷说:“跟你小哥哥谈完了?”
殷思:“……”
“你人呢?”
“看段越跟你坐&—zwnj;起,我就没去打扰,先回去了。”陆蔷淡声说:“正好,你可以让他送你回来。”
殷思听完,默默挂断了电话。
该说她有个中国好室友吗?这是多么的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