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你在掌控感的温水里沉醉,却被内心道德的尖刺猛然刺醒。]
[他终于撕开了笨拙的伪装,露出了掠食者的獠牙。]
[他俯下身,在一片狼藉中,拾起了那个一直在尖叫的、破碎的你,然后告诉你,连你的裂痕,都是我爱的纹路。]
又是一个看似宁静的午后。
阳光透过窗户,在你和konig之间投下温暖的光斑。
你刚刚又完成了一次“成功”的撩拨,让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手背。看着他瞬间僵直、耳根通红、连呼吸都屏住的样子,一股熟悉的、带着掌控感的暖流涌遍你全身。
这感觉令人上瘾,像吗啡,暂时麻醉了所有的不安。
你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算得上真心的、带着些许得意的微笑。
就在这时,你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厨房的料理台。
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刺眼的白色。
是那个穿着肮脏白裙的小女孩,或者说,是那个尚未被污染、对世界还抱有最简单黑白对错的、幼年的你。她背对着你,肩膀微微抽动。
你心底一沉,试图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但已经晚了。
“你在对他做什么?”
小女孩的声音没有尖叫,而是用一种异常清晰的、带着冰冷的语调,直接在你脑海中响起。
这比尖叫更让你心悸。
你面前的玻璃茶几,像是清澈的水面突然开始扭曲、浑浊,映照出的不再是你的脸,而是konig那头套下因无措而微微闪烁的蓝色眼睛,那眼神纯粹得像被惊扰的林中野兽。
“你看他的眼睛!”
小女孩猛地转过身,残缺的血肉模糊的脸上,只有一张因愤怒和悲伤而扭曲的嘴。
“他那么笨!他连话都不会说!他只是……只是站在那里,像块傻乎乎的大石头!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掐紧了手,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熟悉的铁锈味和……浓烈的刺鼻的甜腥味窜入你的鼻腔。墙壁上,你们两人被阳光拉长的影子,突然开始扭曲、缠绕,你的影子像一条毒蛇,正死死缠绕住他那笨拙、试图后退的影子。
“你在利用他!”
小女孩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孩童特有的尖利哭腔,她用手指着你,指尖滴落着暗红色的、像凝固血液般的东西。
“就像他们利用你……骂你的人……你在变成你最讨厌的那种人!”
你感到一阵反胃。
眼前的konig似乎察觉到了你的异样,他抬起头,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真挚的担忧,笨拙地向前迈了半步,似乎想询问,却又因社恐而却步。
他这份纯粹且毫无杂质的关切,在此刻,像一面最清晰的镜子,照出了你行为的卑劣。
“你明知道他受不了这个!你明知道他简单得像张白纸!你却偏要在上面画最脏的色彩!”
小女孩尖叫起来,她的身体开始分解,化作无数只漆黑的、嗡嗡作响的苍蝇,它们组成一行行扭曲的文字,盘旋在你周围:
“玩弄真心。” “乘人之危。”
“不道德。”
“你在重复你的伤害!”
这些词语像滚烫的烙铁,烫在你的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你看到konig向你伸出的、想要安抚你的手,在苍蝇的笼罩下,瞬间变得千疮百孔,仿佛被你的“不洁”所腐蚀。
你再也无法承受这份来自内心最深处的、道德的拷问。
你猛地站起身,撞开了椅子,在konig惊愕无措的目光中,踉跄着冲进了洗手间。
你趴在洗手池边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镜子里,你的脸和你身后那个重新凝聚成形的、残缺的血肉模糊的脸重迭在一起。
她看着你,用最后一点力气,无声地质问: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你撑着洗手台,大口喘息,试图将那份道德的绞痛压下去。
当你终于鼓起勇气拉开门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konig。
他没有靠近,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座沉默而担忧的山。
他那双从头套孔洞里露出的蓝色眼睛,清晰地映照着你此刻的狼狈与慌乱。那眼神里没有欲望,没有算计,只有最纯粹的、几乎能刺痛你的关切和一丝不解。
太干净了。
这眼神比任何怪物都要可怕。
它像一面光洁无瑕的镜子,照出了你所有的刻意、所有的算计、所有隐藏在暧昧之下的阴暗心思。
你无处遁形。
你的本能在此刻尖叫——躲起来,逃走!
你必须立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对视,逃离这份过于沉重、让你无法承受的纯粹。
你轻轻的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039;mfeelingabitunellandouldliketotakeabreakfirst”
(我……我有点不舒服,想先休息一下)
说完,你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想从他身侧那片有限的空间里挤过去,回到卧室,那个能让你暂时藏匿的角落。
这是一种鸵鸟般的逃避,你知道,但你控制不住。
你既贪恋与他相处时那份无需思考“爱”的宁静,又恐惧于自己正在利用这份宁静的卑劣,更恐惧于……他那清澈眼神背后,可能隐藏的、你无法回应的真心。
暧昧是安全的游戏,真心是沉重的枷锁。
就在你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一只戴着半指手套、温热而极其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了你的手腕。动作快、准、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与他平日里的笨拙迟疑判若两人。
你浑身一僵,愕然抬头。 konig依旧没有看你,他的视线落在你们交握的手腕上,头套下的呼吸似乎变得更加沉重。
你能感觉到他掌心因紧张而沁出的细微汗湿,以及那之下,不容挣脱的坚定力量。
“ein.”
(不。)
一个短促、沙哑,却异常清晰的音节,从他头套下溢出。
这不是请求,是阻止。
你试图挣脱,但他的手指像铁箍一样牢牢锁住你,甚至小心地控制着力度,不会弄疼你,却也绝不让你逃离。
他依旧没有抬头,但你能感觉到,那从头套下投射过来的目光,变得更加专注,更加……具有穿透力。
他似乎在用尽全力,克服着那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社恐浪潮,只为留住你。
然后,你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生平最大的勇气,用那磕磕绊绊、却一字一句极其清晰的英语,艰难地组织着语言:
“ou…runfromme.”
(你……在逃避我。)
“ou…laygames.”
(你……在玩游戏。)
“kno.”
(我知道。)
每一个单词都像一记重锤,砸在你心上。他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你那点拙劣的把戏!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仿佛要确认你的存在。
他终于,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尽管那蓝色的眼眸在与你视线接触的瞬间,还是习惯性地想要躲闪,但他强迫自己稳住了,深深地望进你因震惊而睁大的眼睛里。
“ut…”
(但是……)
他喉咙滚动,声音嘶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你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的、近乎破釜沉舟的强势。
“…thegame…myrulesno.”
(……游戏……现在由我制定规则。)
他那句“myrulesno”像一颗投入湖泊的巨石,在你脑中炸起一片浪花。
所有的算计、所有的逃避、所有的道德拷问,在这一刻被这突加其来的、陌生的konig震得粉碎。
你被他牢牢禁锢在手腕上的力量拉着,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下,几乎撞进他怀里。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枪油、皂角和他独特的气息将你完全包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慢略性。
“-onig.......”
你想说什么,想找回一点掌控感,想用你惯用的伎俩化解这失控的局面,但声音出口却变成了破碎的哽咽。
他没有给你任何语言的机会。另一只大手猛地扣住了你的后腰,那力道几乎让你脚离地面。 他俯下身,麻布头套粗糙的市料摩擦着你的额头,那双在极近距离下显得念发深邃的蓝色眼眸,像两团然烧的冰焰,死死锁往你。
“omoregames.”
(游戏结束了。)
他嘶哑的声音从头套下传来,带着一种你从未听过的压抑到极致的欲望和不容置疑。
“omoreunning.”
(不许再逃。)
下一秒,他猛地将你打横抱起。天旋地转间,你下意识地楼住他的脖子。
他抱着你,步伐稳健而迅捷,不再是那个同手同脚的笨拙巨人,而是一头终于锁定猎物、叼住猎物后颈,走向巢穴的猛兽。
他没有去卧室,而是直接将你放在了客厅那张宽大的、略显陈旧的沙发上。
他的身躯随之覆下,阴影将你完全笼罩。阳光被隔绝在外,只剩下他滚烫的体温和沉重的呼吸。
你看到他抬起手,不是伸向你,而是抓住了他自己头套的下缘。
你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停顿了一瞬,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般的犹豫,但随即被更深的决绝取代。
他猛地将头套向上扯去。
啪嗒。
头套被随意扔在地极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的脸。
算不上英俊,线条硬朗甚至有些粗犷,下颌紧绷,唇线紧抿。而最让你心神震颤的,是那双此刻毫不避讳、直直望着你的蓝色眼睛。里面没有了平日的闪躲和羞涩,只剩下赤裸的、几乎要将你吞噬的渴望,以及一种破釜沉舟后的、令人心悸的担诚。
“o...”
(现在……)
他俯身,温热的、带着些许干燥起皮的唇几乎贴着你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你脸上
“ouseeme。”
(你看到真正的我了。)
这不是询问,是宣告。
紧接着,他的吻落了下来。不像rueger那样带着技巧性的掠夺,而是笨拙的、毫无章法的、甚至有些凶狠的啃咬和吮吸。他像是在用这种方式确认你的存在,确认他自己的主导,你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他的唇破了,还是你自己的。
你所有的反抗和思考能力,都被这个原始又激烈的吻瓦解了。你只能被动地享受,手指无意识地深陷进他臂膀硬邦邦的肌肉里。
他的动作急切带着些许慌乱,解你衣扣的手指甚至比你撩拨他时抖得还要厉害,但力量是绝对的,不容抗拒的。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当他滚烫的、带着薄茧的手掌毫元阻隔地贴上你腰际的皮肤时,你抑制不住地战票起来。
这不是你计划中的、带着掌控感的调情,这是一场真正的、失控的风暴。
“u....mir....” (你....是我的.....)
他在你耳边,用破碎的、带着浓重口音的母语,一遍遍低吼着这几个单词,像是最原始的咒语。
没有温柔的铺垫,没有耐心的引导,只有积压已久的欲望如同火山般喷发。
当他终于进入进你时,那瞬间的充盈和疼痛让你弓起了身体,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
你看到他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痛苦与极乐、交织的狂潮。他停下来,用眼神询问你,那里面居然还残存着一丝让你心碎的、属于那个社恐巨人的小心翼翼。
你闭上眼,放弃了所有抵抗,用一声模糊的呻吟和收紧的手臂作为回答。
接下来的一切,如同同海啸席卷肆虐。
他不再是那个被你轻易撩拨到面红耳赤的onig,他成了这场激情绝对的主宰。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力量,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深入到你的灵魂深处,将你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不安、所有的过去都撞得粉碎。
客厅里回荡着肉体碰撞的声青、他沉重的喘息、以及你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破碎的呻吟。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起伏的、布满伤疤的背脊上投下晃动的、如同野兽斑纹般的光影。
在这极致的情潮中,你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白裙小女孩。但她没有尖叫,没有指责,只是站在阴影里,静静地看着,然后,像一缕青烟,缓缓消散了。
当最后的白光在你脑中炸开,你听到他在你耳边,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将所有的热流和重量交付于你。
世界归于寂静。
只剩下两人交织的紊乱到极致的喘息。
他没有立刻离开,沉重的身躯依旧伏在你身上,汗湿的额头抵着你的额头。你们鼻尖相触,呼吸相融。他那双蓝色的眼暗,在极近的距离里,一眨不眨地看着你,里面欲潮渐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几乎要将你吸进去的专注,以及......一丝残余的难以置信的恍惚。
他抬起一只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你眼角的生理性泪水。那动作,与他刚才近乎凶悍的索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ut?”
(好吗?)
他哑声问,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ch…ichei?,dassdueglaufenillst.”
(我…我知道你想逃跑。)
“chei?,dassdas…aszischenunsist…frdichvielleichtnureinielist.”
(我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个游戏。)
他揽着你腰的胳膊微微收紧,传递来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然坚定地拥抱着你。
“berfrmich…istesdasniegeesen.”
(但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被自己如此直白的袒露吓到,蓝色的眼眸微微闪躲了一瞬,又强迫自己迎上你的视线。
“edesal…enndumichansiehst…jedesal,enndumich…‘berhrst’…”
(每一次…当你看着我的时候…每一次当你‘触碰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