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组】失控(小柯表白时间,小)(2 / 2)

他空着的那只手,笨拙地、牵起你的一只手带着它来到了左胸心口的位置。 “…isteinturm.”

(…这里都有一场风暴。)

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强大的力量。

“ch…ichbinnichtgutmitorten.chbin…scherf?llig.cherschreckedichvielleicht.”

(我…我不擅长言辞。我…很笨拙。我或许吓到你了。)

“ber…”

(但是……)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轻柔,像是最柔软的天鹅绒拂过心尖。

“…meinerz…esschl?gtnurso…frdich.”

(…但我的心…它只为你…这样跳动。)

你们之间的距离近得你能清晰地看到他蓝色眼眸中自己的倒影,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你的额发。

“umusstnicht…antorten.umusstnichtsversrechen.”

(你不必…回应。你不必承诺任何事。)

“aufnichteg.”

(只是…不要逃跑。)

“assmich…einfach…dasein.rdich.”

(让我…就这样…陪在你身边。为了你。)

这不是要求,而是请求。

是一个习惯了阴影的人,为你捧出的、他所能给予的全部的、笨拙而真诚的日光。

konig的话语,像一道过于纯净的光,瞬间刺穿了你所有精心构筑的伪装。

那里面不含一丝杂质,没有算计,没有权衡,只有笨拙而汹涌的真心。

这真心太沉重,太光明,反而照得你无所遁形,让你那点阴暗的小心思显得愈发龌龊。

你被他抱在怀里的身躯,反而微微颤抖起来。你没有像别人收到真挚爱语后那样感动落泪,反而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了覆在他心口的手。

你侧过脸,不敢再看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声音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尖锐,几乎是吼了出来

“ein!uverstehstesnicht!konig!ch...ichbinnichtsogutiedudenkst.”

(不!你不明白!konig!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你抬眸看着他在刚才的亲密中变得水润的唇瓣,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种近乎平静的疯感、和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你想撕碎他给你营造的这份美好的幻象,更想撕碎那个连自己都厌恶的自己。

“iese?zuf?lligen“egegnungen…habeichberec!ieseunbeabsichtigtenerhrungen...arenmeinebsicht!chhabedireksegebacken,dichangehengelacht,dirnahgekommen...allesnur...allesnur,eilichngsthabe!chhabengstvoreinererson,ichhabengstvordertille,ennruegernichtdaist,ichhabengstvordentimmeninmeinemof,dienieaufh?ren.”

(那些‘偶然’的相遇……是我算计好的!那些‘不小心’的触碰……是我故意的!我给你烤饼干,对你笑,靠近你……都只是……都只是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一个人,我害怕rueger不在时的安静,我害怕我脑子里那些永远停不下来的声音!)

你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自己的手臂,留下刺眼的红痕。 “chbenutzedich,ichbenutzedeinenozialterror,ichbenutzedeinengerechtigkeit,ichdenke,dassesmirdasefhlgibt,dassichnochetasntzlichbin,dassichetasbeherrschenkann,ichsehe,dassdunerv?sundber?ltigtbist,undichfindeessogarlustig!”

(我利用你!我利用你的社恐,利用你的笨拙!我觉得那样……那样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有点用,还能掌控点什么!我看得出来你会紧张,会不知所措,我……我甚至觉得那样很有趣!很得意!)

你死死盯着他,像是要把他脸上的表情看穿,想看看他听完这些会不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chbinschlecht,onig!chgenie?edieerstickendeiebevonruegerundbegeisteremichnachdereichtigkeit,dieduhierhast,ohnenachzudenken!chbinb?seundgierig!einofistvollerschlechteredanken!chhabeesnichtverdient,asdugeradegesagthast!chhabedeinenturmnichtverdient!”

(我坏透了,?nig!我一边享受着rueger那种让人窒息的爱,一边又贪恋你这里不用思考的轻松!我卑鄙又贪婪!我脑子里全是见不得人的坏心思!我根本配不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配不上你的‘风暴’!)

你将所有阴暗的、连自己都不愿直视的念头,像倒垃圾一样,毫无保留地、甚至带着几分恶意地摔在他面前。

你等待着,等待他眼中的光芒熄灭,等待他退缩,等待他像所有人一样,看清你“肮脏”的本质后转身离开。

这样,你就能继续心安理得地逃回自己的壳里,继续你那套自我放逐的戏码。

空气死寂。

你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以及konig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他僵在原地,许久没有动。那双蓝色的眼睛,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并没有出现你预想中的厌恶或鄙夷。反而……泛起了一种更深沉的、让你无法理解的……悲伤?或者说,是心疼?

他沉默着,然后,在你几乎要被这沉默逼疯的时候,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那只常常用来拿枪的手,用指背,非常轻、非常轻地,拂过你刚才因为激动而抓出红痕的手臂皮肤。那触碰带着枪茧的粗糙感,却温柔得让你想哭。

然后,你听见他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乎像是叹息的声音,伴随着他那磕磕绊绊,却无比清晰的低语

“chei?.”

(我知道。)

你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微微歪了歪头,蓝色的眼眸里,那片风暴似乎平息了,化作了一片温柔而包容的海洋。

“iekleine…kautteeeleindir…”

(你心里那个…破碎的小灵魂…)

“…sieschreitsolaut.iek?nnteichsienichth?ren?”

(…她叫得那么大声。我怎么可能听不见?)

他的手指,最终轻轻落在你的脸颊上,你能感受到那下面传来的、令人心安的暖意。

“eineunkelheit…siemachtmirkeinengst.”

(你的阴暗面…它吓不到我。)

“iegeh?rtzudir.iederturm…zumir.”

(它属于你。就像那场风暴…属于我一样。)

konig的话语,像一阵过于温和的风,却把你内心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纸牌屋,吹得七零八落。

他没有如你预想的那样退缩、厌恶,反而用那种近乎慈悲的语调,说出了那两个词。

“chei?.”

这两个字比任何指责都更具杀伤力。 你猛地向后退,脊背撞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不!不可能!

你内心在扭曲尖叫。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可能在知道你是如此卑劣、如此善于利用人心之后,还用那种……那种仿佛看待易碎珍宝的眼神看着你?

“u...dubl?d!”

(你……你胡说)

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锐得刺耳,带着一种被看穿所有伪装后的气急败坏

“uei?tesnicht!uei?tnicht,ieschmutzigdasinmeinemofist!iedunkel!ch...ichgenie?esogardasefhl,dichaufderandzusielen!chfindedichso...sehr...l?cherlich!”

(你根本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脑子里那些有多脏!多阴暗!我……我甚至享受那种把你玩弄于股掌的感觉!我觉得你那副样子……很……很可笑!)

你几乎是口不择言,试图用最伤人的话语去刺伤他,逼他露出你期望中的、符合“正常人”反应的表情,厌恶、愤怒,哪怕是一丝受伤也好。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对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你就是一个不值得被如此温柔对待的人。

然而,没有。

konig依旧在那里,像一座沉默地承受着风雨的山峦。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你溺毙的悲伤和理解。

他甚至在你喊出“可笑”那个词时,几不可查地、微微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说:“是的,我明白,我接受你此刻所有的攻击。”

这种绝对的、不带任何抵抗的包容,像一面最光洁的镜子,终于将你一直试图隐藏的、所有阴暗扭曲的心思,无比清晰地反射到你自己的眼前。

一瞬间,所有的攻击性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羞耻感。

这股灼热的情感从脚底猛地窜上头顶,让你的脸颊、耳朵、甚至脖颈都瞬间变得滚烫。

你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央,所有最隐秘、最不堪的念头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konig那双过于干净的眼睛看了个透彻。

你回想起自己那些刻意设计的“偶遇”,那些带着算计的“触碰”,那些享受他窘迫时的暗自得意……每一个细节,此刻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你的良知上。

你竟然……对这样一个捧着真心给你的人,做出了如此不堪的事。

你不再看他,猛地低下头,视线模糊。手指紧紧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物理的疼痛来转移内心那几乎要将你撕裂的道德鞭挞。

“ntschuldigung……”

(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从你颤抖的唇间溢出,带着浓重的鼻音。

不再是表演,不再是算计,而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对自身行为的厌恶和忏悔。

“habeesnichtverdient……”

(我……我不配)

你哽咽着,蜷缩着身子,将滚烫的脸颊埋进膝盖里,仿佛这样就能躲避他那包容的目光,也能躲避那个连自己都无法直视的、丑陋的自己。

看着你像一只被暴雨打湿、瑟瑟发抖的雏鸟般蜷缩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出“我不配”时。

konig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比任何战场上的伤痛都更让他难以呼吸。 他僵在原地,那庞大的身躯第一次显得如此无措。

他想触碰你,又怕自己的笨拙会加深你的痛苦。

他张了张嘴,平日里就匮乏的语言能力在此刻更是溃不成军。

最终,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缓缓地、像怕惊扰到什么易碎品一样,弯腰缓慢的膝行到你面前,让自己的视线与你蜷缩的身影尽量持平。

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具有压迫感,反而显出一种奇异的谦卑。

“ein…”

(不…)

他声音沙哑地开口,第一个词就带着不容置疑的否定。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组织一场极其困难的作战报告,语速缓慢,却异常清晰:

“u…dudenkst,duhastmichget?uscht?”

(你…你以为你骗了我吗?)

“eine…‘uf?lle’…deine‘ersehen’…”(你的…“偶然”…你的“不小心”…)

“ch…ichhabesievonnfangandurchschaut.”

(我…我从一开始就看穿了。)

他微微向前倾身,蓝色的眼眸在阴影下闪烁着复杂的光。

“ei?tdu…asichdachte…alsdudasersteal…so‘zuf?llig’…deineandanmeinegelegthast?”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当你第一次…那么“偶然地”…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上?)

“chdachte…‘ott…bittelassdaskeinraumsein.’”

(我在想…“上帝啊…求求你别让这是梦。”)

这个坦白让你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抬起泪眼看他。

他像是被你的目光烫到,视线微微游移,却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耳根在逆光中泛着红

“a…ichusste,dassdusielst.chusste,dassdu…unsicherarst.assdu…michbenutzthast.”

(是的…我知道你在玩游戏。我知道你…不安。知道你…利用了我。)

“ndich…”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深深的自我剖析

“…ichhabeesgenossen.”

(…而我…我很享受。)

这个词如同惊雷在你耳边炸响。

“edesal…enndumichansahst…mitdiesem…berechnendenlick…” (每一次…当你用那种…算计的眼神看我时…)

“edesal…enndudichn?hertest…mitbsicht…”

(每一次…当你刻意靠近我时…)

“ere…”

他再次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急促的心跳。

“…ares…ieeinieg.”

(…这里…都像是一场胜利。)

他微微摇了摇头,凌乱发丝在光里轻晃。

“chbinnicht…rein.eineedanken…siesindauch…dunkel.”

(我并不…纯粹。我的念头…它们也同样…阴暗。)

“chollte…dassdusoeitermachst.chollte…deineufmerksamkeit.gal…aufelcheeise.”

我想要…你继续下去。我想要…你的关注。无论…以何种方式。)

他终于抬起手,没有直接触碰你,只是悬停在你的发丝上方,感受着你的颤抖。

“irsindbeide…kautt.ufverschiedeneeise.”

(我们两个…都破碎了。以不同的方式。)

“u…mitdeinerngstvoriebe.ch…mitmeinerngst…vorenschen.”

(你…害怕爱。我…害怕…人。)

“iek?nntestdu…nichtzumir‘assen’?”

(你怎么会…和我不“相配”呢?)

他的声音到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itte…sagnicht,dassduesnichtverdienst.”

(求求你…别再说你不配。)

“u…bistdereinzigerund…arumiches‘verdient’habe…berhautzufhlen.”

(你…是我唯一的原因…让我“配得上”…去感受。)

他笨拙地撕开自己的伤口,将自己的“享受”与“阴暗”坦诚在你面前,只为了告诉你:你看,我们同样不堪,所以别再说什么配不配。在这片情感的废墟上,我们正是彼此唯一相配的碎片。

by甜甜伞

【碎碎念:本来这章没准备开车的,但是怎么说呢说着说着就滚上床了,怎么说呢全是欧美后遗症吧,就是那种不管是分居还是吵架什么的吵着吵着就滚到一起,刻板印象?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