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你穿着厚重的毕业袍,戴着方帽,手里紧紧攥着那卷象征着你无数个日夜奋战、甚至一度濒临放弃才最终获得的学位证书。
相机快门声响起,定格了你与krueger和konig的合影,画面里,你笑容灿烂,眼中闪着如释重负的光芒;krueger站在你左侧,手臂坚定地环着你的腰,眼角带着一丝清晰的笑意弧度;konig则站在你右侧,依旧有些拘谨,棒球帽檐下的蓝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喜悦和腼腆。
庆祝的晚餐在家里进行,充满了欢声笑语。然而,当喧嚣过后,你看着那张珍贵的毕业证书,一个现实而紧迫的问题浮上心头。
“那个……”
你放下酒杯,声音打破了餐后的宁静,带着一丝不确定
“我毕业了,但……学生签证很快就到期了。长期留在这里的合法手续……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两道目光瞬间聚焦在你身上。
krueger放下手中的威士忌杯,金棕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一种“终于提到这个问题了”的沉稳。
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目光专注地看着你
“asistkeinroblem,chatz.”
(这不是问题,宝贝。)
“ein!berhautkeinroblem!”
(不!完全不是问题!)
konig几乎是立刻接口,声音因急切而显得有些响亮,他慌乱地摆手,仿佛你提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麻烦
“ir…irkmmernunsdarum!anzsicher!”
(我们…我们会处理的!绝对肯定!)
你看着他们,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
“我知道你们……有能力用一些‘特别’的方式解决,但这次,我希望是合法的,长久的。我不想以后有什么麻烦。”
krueger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你的脸颊,动作带着宠溺
“enkstdu,irrdenunseremuchseineunsichere?hlebauen?”
(你以为,我们会给我们的狐狸搭一个不安全的窝吗?)
他站起身,走到茶几旁,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夹,递到你面前。
“rbeitsvisum.”
(工作签证。)
他言简意赅地说
“sgibtmehrere‘nternehmen’,diebereitsind,direinetelleanzubieten–miteinemsehranst?ndigenehalt,natrlich.umusstnurunterschreiben.”
(有几家“公司”愿意为你提供职位——当然,薪水非常可观。你只需要签字。)
你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几份制作精良、条款清晰的工作合同,公司名字看起来都正当合法,职位也与你专业相关,薪资高得有些不真实。你立刻明白了,这背后肯定有他和imo的手笔,是为了给你提供一个完美合规的申请理由。
“ch…ichhabeauchetas…”
(我…我也有些东西…) konig小声说着,像个等待老师检查作业的学生。他从他那个总是随身携带的、看起来鼓鼓囊囊的战术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厚厚的、分类清晰的活页夹。
你接过来翻开,里面竟然是关于各种长期签证的详细法律条文解读、申请流程清单、所需材料样本,甚至还有几家信誉极佳的移民律师事务所的背景调查和联系方式,每一条下面都有konig用字迹做的标注和重点提示。
“chhabe…recherchiert.”
(我…研究了一下。)
他低着头,耳根微红
“amitdu…alletionensiehst.nddamitdichniemandbetrgt.”
(这样你…能看到所有选择。而且没人能骗你。)
你看着眼前这两份截然不同却同样用心至极的帮助,krueger提供了最直接、最有效的解决方案,霸道却可靠;konig则为你准备了所有知识和后备选项,细致而周全。一股暖流冲撞着你的心脏,让你眼眶有些发热。
“你们……”
你声音有些哽咽
“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eitdudeinehesiseingereichthast.”
(从你提交毕业论文那天起。)
krueger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konig则小声补充
“irollten…dassdudirkeineorgenmachenmusst.”
(我们想…让你不用担心。)
你放下文件夹,走到他们中间,伸出手,一手拉住krueger温热粗糙的大手,一手握住konig微微有些汗湿却坚定回握的手指。
“anke.”
(谢谢。)
你看着他们,眼中水光潋滟,却笑容明媚
“anke,ihrbeiden.”
(谢谢你们俩。)
krueger反手握紧你,将你拉近,低头在你额头上印下一个坚定的吻
“illstdufrimmerbeiunsbleiben,ja?”
(想永远留在我们身边,是吗?)
他的问题带着毋庸置疑的确认
你用力点头
“a.”
(是。) “annisteserledigt.”
(那就这么定了。)
他宣布,语气带着完成一项重大战略部署般的满意。
konig看着你们,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幸福的暖意,轻轻在你的手背上回吻了一下,声音轻柔却无比真诚
“uhauseist,odubist.irmachenesoffiziell.”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我们会让它变得名正言顺。)
窗外夜色温柔,公寓里灯火温暖。前路的障碍,在他们的护航下,似乎也变得不再可怕。
你知道,这份合法的羁绊,不仅仅是一纸签证,更是他们用自己方式,为你许下的一个关于未来的、坚实而温暖的承诺。
在解决了担忧的事情后,在一个阳光好得不像话的周末清晨,你看着窗外湛蓝如洗的天空,一个突如其来的、近乎任性的念头冒了出来
“我们去野餐吧!”
你宣布,眼睛亮晶晶的
“不是公园那种,是真正的深山!有溪流、有树林,能听见鸟叫,看不见任何钢筋水泥的那种!”
客厅里出现了短暂的死寂。
krueger拉下假寐时盖在眼睛上的网纱,金棕色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结,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不合理的战术提案
“iefindenergen?”
(深山?)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赞同
“arum?eralkonistsicher.”
(为什么?阳台很安全。)
konig更是瞬间僵直,连手上正在钩织的钩针都错了一步。他蓝色的眼睛里迅速充满了对未知野外,尤其是可能缺乏坚固墙壁和隐蔽点的野外的本能焦虑。
“s…esk?nntegef?hrlichsein…iere…etter…unebeneroden…”
(那…那可能很危险…野兽…天气…不平的地面…)
他小声列举着潜在威胁,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你走到他们中间,一手拉一个,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期待
“就一次嘛!我保证就在安全区域,不会走远。我都查好了,有个地方车子可以开到附近,步行只要二十分钟,风景特别美!我想呼吸一下不一样空气,就我们三个。”
你特意强调了“就我们三个”。
krueger盯着你看了几秒,又瞥了一眼窗外那过于明媚、仿佛在诱惑人犯罪的阳光,最终发出一声无奈的、近乎认命般的叹息。
他围上网纱,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纵容。
“agut.”
(好吧。) 他妥协了,但立刻补充道
“berichbestimmedenrtunddieusrstung.”
(但地点和装备由我决定。)
你立刻点头如捣蒜。
konig看着krueger都同意了,也只能把剩下的担忧咽回肚子里,认命地开始思考需要带哪些东西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他喃喃自语
“elt…somatten…rste-ilfe-etingro?…ignalistole…vielleichtnocheinasserfiltersystem…”
(帐篷…防潮垫…加大号急救包…信号枪…或许还得带个净水系统…)
你看着他几乎想把整个安全屋搬空的架势,忍不住笑了
“konig,我们只是去野餐一天,不是荒野求生一个月。”
他抬起头,蓝色眼睛里满是认真
“esservorbereitetalsberrascht.”
(有备无患。)
最终,出发时,你们开着一辆性能强劲的越野车,后备箱里塞满了krueger精挑细选的必要装备,从军用级帐篷到便携式燃气炉,一应俱全,和konig准备的、足够一个小型侦察队生存三天的物资,包括但不限于多种口味的压缩饼干和高效净水片。
你抱着那个你精心准备的、装着新鲜三明治、水果和甜点的野餐篮,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情雀跃。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行驶,最终在一条土路的尽头停下。
正如你所说,只需要沿着一条清澈溪流旁的平坦小径步行二十分钟,眼前便豁然开朗——一片被高大松林环抱的绿草地,旁边是潺潺溪水,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空气中弥漫着松针和泥土的清新气息。
“ier!就是这里!”
你兴奋地跑过去,张开手臂转了个圈。
krurger和konig则立刻进入了战术模式。
rurger锐利的目光快速扫视了整个区域,评估着潜在的视线盲区和撤离路线。konig则像只警惕的哨兵,耳朵微微动着,捕捉着森林里的任何异响,同时开始迅速而无声地搭建帐篷,并且固执地选择了视野最好、在他看来最易防守的位置。
你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铺开野餐垫,将食物一一摆好,招呼他们
“好啦!两位特种兵先生,任务暂停,现在是野餐时间!”
他们这才稍微放松下来,坐到垫子上。konig依旧有些紧张,背对着树林坐下,确保能将你和大部分环境纳入视线。krurger则更放松些,他靠在树干上,看着你忙碌地分发食物,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你递给他一个夹着厚厚烤肉的三明治,又给了konig一个他喜欢的金枪鱼口味。
“看,没什么可怕的,对吧?”
你咬着一颗多汁的草莓,满足地眯起眼。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灌木丛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窣声。
konig瞬间肌肉紧绷,几乎要弹起来,手已经按在了后腰的武器上。krurger的眼神也骤然锐利,身体微微前倾,呈防御姿态。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从篮子里拿出一小块你特意带的面包屑,轻轻抛向声音来源。 一只胖乎乎、毛茸茸的花栗鼠怯生生地探出头,迅速叼起面包屑,又飞快地窜回了灌木丛。
你转头看向两位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的男人,挑了挑眉。
rurger:“……”
onig缓缓松开了按着武器的手,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他小声嘟囔
“…?…”
(…可爱的…)
krurger咳嗽了一声,掩饰性地拿起啤酒喝了一大口,重新靠回树上,但眼神里的锐利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的、被这小小插曲打败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