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人经过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兴奋啊?”
景铄这会儿真是一点力气都没了,任由他爱怎么说怎么说,爱干什么干什么,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和声音。
直到最后,眼泪又情不自禁冒出眼眶滴落到桌上,陈嘉树这才终于找回泯灭了的良心,轻轻柔柔地细细安抚了一阵,而后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拥着,像拥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大约抱了半分钟左右,陈嘉树替他揩去脸上的眼泪和汗水,柔声问:“去洗澡?”
景铄无力地闷哼一声作回答,颇有当场合眼的架势。等被陈嘉树抱着到浴室时,基本已经处于瘫软的状态,全程任由着陈嘉树帮他洗了一遍澡。
洗到后面陈嘉树又开始心猿意马了,但看着景铄这幅模样实在太可怜了,全程困得连眼睛缝都睁不开,身上也跟被打了一顿似的,一松手就恨不得直接睡下。
看了两眼,陈嘉树亲了两口,裹着浴巾把人抱了出去。
一睡到床上,景铄翻了个身就秒睡了过去,此时的窗外隐隐有了蒙蒙灰的迹象。
陈嘉树躺上床后,把人搂进怀里,在景铄耳骨后啄一口,也满足地搂着男朋友睡了过去。
……
大概是累极了,身上也跟散架了似的,景铄这一觉睡得极度昏沉,迷迷糊糊间好像还做了几个梦中梦。
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此起彼伏的吵闹给喊醒的,睁开眼时还有些恍惚,一时间甚至分不清自己在哪。
大约过了两秒左右大脑才缓慢苏醒,重现了今天凌晨的一幕幕。
这不由令他一阵感叹,他简直太小看陈嘉树了,究竟为什么会觉得陈嘉树不行啊?明明一起游过泳,一起洗过澡,对陈嘉树的很了解,所以他为什么还会觉得不行?
这么一想,还得怪陈嘉树自己,天天嘴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不让人误会才怪。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知道是院子和阳台的声音太吵,还是他的动静太大,搞得水床晃动,以至于陈嘉树没多久也醒了。
睁开眼看到景铄的第一眼,陈嘉树唇边就不自禁漾起了一抹笑,不过这种笑和以往的笑有点不一样。像是带了一点,已经以身相许过的亲昵。
毕竟在他心里他们已经是这个世界上距离彼此最亲近的人,是彼此的独一无二。
“醒了?睡得好吗?”陈嘉树嗓音还有点哑,问完下意识就在景铄额头上亲了一口,又在他脖间蹭了蹭以示亲昵。
然而不到两秒,又猛地坐了起来,抬手摸了摸景铄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不止额头,他在景铄裸-露出来的肌肤都轻轻抚过一遍,而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你好像发烧了,”陈嘉树说着急急忙忙地就要起床穿衣服,“我去买体温计和药。”
闻言景铄抬手抚了抚额头,又把手指放到鼻尖下,呼出来的气息滚烫,似乎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