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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星洲道:“据说情种有其自我意识。它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这人爱慕玄度君,曾试图打动他,但被对方一剑封喉。情种极为愤怒,本想杀了玄度君,但临时起意,决定用自身力量撼动他,于是就自动辗转到了他身上,无数次地诱导他动情。结果玄度君只吸收了它的强大力量,以恐怖的速度增长修为,远超当世所有人。但他自始至终没有学会爱,甚至还杀孽深重,最终被反噬……在他陨了之后,那情种又再次流落世间,然后……然后再次选中了修无情道的人,继续挑战……”

    风雨亭中一片死寂,几人表情各异。

    “真的是……有够精彩。”松月溪拍了拍手。

    他嘴角抽抽,心想,我没死,谢谢。

    至于那个被他一剑封喉的人……杀了太多不记得了。而且之前那么多年,他从未感觉到自己有受到什么情种的影响,他不曾为任何人动情,在他修道的路上也没有迷失。

    他唯一迷茫之事,就是自己当时修为已至巅峰,为何并未迎来雷劫。不过这个问题他在昨夜的宴会上似乎找到了原因。

    反正于他而言,情种一物,即便真的存在,即便真的曾在他身上逗留,那也是个没发挥什么作用的废品。

    *

    徐潇宁问:“我怎么从未在戏楼里听过这出戏?”

    “哪能叫你们听到,”祝星洲看了松月溪一眼,苦笑道,“那些说书的、唱曲的早被我关了起来,可不敢让其胡乱传扬,更不敢让宋阁主听到。当然了——”

    他顿了顿,又道:“最害怕玄度君杀回来,那我们整个青霞估计都受不住他一剑……”

    松月溪点点头,煞有其事地说:“有这个可能,很有可能。”

    祝星洲额头冒汗,更不敢再说了。

    “你怎么看?”松月溪扭头看自己右手边的人,“你觉得真的有那种东西存在么?”

    “啊?”谢天如梦初醒,“看什么?哦,依我看……”

    他明显刚刚走神了,此时赶紧稳住心神,恢复镇定:“我看,或许可能大概……情种这玩意儿是存在的。血魔蝶可能是觊觎那种强悍的神力,所以才杀人掏心,估计在他的理解中,情种藏在人心里。”

    “不一定,”徐潇宁道,“他老是问别人爱没爱过,说不定是想知道爱是什么感觉呢。他是魔,不是说魔族不懂情爱么?”

    “没区别,”祝星洲沉声道,“不管出于何种理由,他都不该杀人掏心。”

    “对,”徐潇宁点头,“需得将参加过宴会的人都集中起来,免得再有人惨遭不测。”

    “好,我这就安排门中弟子去找人。”祝星洲站起来,先将晏春送回房间,而后亲自清点了几个弟子,让他们随之找人。

    但他并未见过参加宴会的人,因此并不知晓是哪些人。松月溪便拉上谢天随他出门办事。徐潇宁则是留下镇守在春风居,免得血魔蝶突然杀过来。

    几人分工明确,各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