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魔族,”祝星洲道,“他走的阴邪之路,嗜血成性,脑子变得不好使也很正常。”
众人都与血魔蝶交过手,也赞同这个说法。
松月溪仍有疑问:“既然可以排除合欢宗的嫌疑,那到底是谁谣传是合欢宗所为?”
徐潇宁道:“根据归元殿与合欢宗双方的调查,谣言最开始也就是从临阳南柳道传出的。可能血魔蝶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故意栽赃陷害。”
他顿了顿,又道:“血魔蝶那时候脑子应当还是好使的,可能也是魅惑了当地的百姓,使他们以为是合欢宗所为,然后就这么传开了。”
这些谢天早已从家中得知,故而并不意外。
几人又合计了一些细节,随后徐潇宁问:“两位还有什么疑惑么?”
忘尘阁的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思索,虽然某些地方似乎还有不对,但目前也找不出别的答案,最终也只能让血魔蝶背负这一切。
见他们不再提问,徐潇宁端起酒杯:“忘尘阁蒙此大难,归元殿未能及时发现问题,制止血魔,实在难辞其咎。我代表归元殿向二位致歉。”
他仰头一饮而尽。
松月溪道:“归元殿能帮我们查清案情我二人已感激不尽,徐公子不必自责。”
他与谢天回敬徐潇宁。
“事情还不算彻底终结,”徐潇宁道,“归元殿还在继续调查,看看能否查到更多线索。我先把咱们这边的情况传回去,等正式结案后我会再次向二位交代。”
“有劳了,”松月溪问,“先前你说的骸骨,现在在何处?可否由我们带回忘尘阁安葬?”
“这是自然,”徐潇宁道,“骸骨正在让归元殿的人送去忘尘阁,二位直接回去即可。”
松月溪看向祝星洲:“那我们得告辞了。”
“请稍等!”祝星洲急忙问,“那您二位……不,我是想问,待晏春好些了,我能否带他上忘尘阁拜访?”
他稍稍回头看了看:“他……很喜欢两位,想跟你们做朋友。”
“非常欢迎,”松月溪笑着道,“等他好些了,你直接带他上门就行,玩多久都可以。”
“行,好,那到时候要叨扰了。”祝星洲放松下来,随即又满脸愁云,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只不知道他要何时才能恢复,又或者……还能不能好。”
听他这么说,松月溪面露犹豫之色,又很快做出决定。
他看着谢天道:“咱们先留下来吧,和祝少主一起想想办法,等晏春好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