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与松月溪每天没事人一样下棋,或者展望忘尘阁的未来。徐潇宁却颇为难受。
他一会儿梦到自己是神君,一会儿梦到自己是太子,三天下来已经乱了,经常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偶尔也分辨不了到底是梦是真。
松月溪发现他的异常,还以为他只是太累了,于是调了点药帮他安神补气。
徐潇宁躺在榻上,眼神呆滞,他觉得,这趟旅途结束的时候,可能谢天伤愈了,自己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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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谢天的第二味药乃是玄阴佛叶,在某个繁华城镇的一间寺庙里。
三人抵达后上门求药,许是谢天的师尊早已打过招呼,庙里的佛修很爽快地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但称佛叶还没长好,需要他们等待几日。
三人在镇上找客栈住下,徐潇宁原本找小二要三个房间,但小二面露难色:“只剩最后两间了……”
他打量几人,怯生生地看了松月溪一样,对徐潇宁道:“要么您和这位……这位白发公子一间挤挤?”
徐潇宁指了指白发的松月溪和黑发的谢天:“他俩挤。”
说着他不等两人反应过来,直接大跨步上楼。
眼看着徐潇宁硬生生把谢天和松月溪塞进一个房间,远程观看的任孤光和越江吟都差点气死,恨不得把这客栈给拆了!
傍晚店小二敲门送茶,顺便告诉几位客人,晚上有灯会,让他们可以出去转转。反正闲来无事,三人就一起出去了。
街市上灯火通明,悬挂着各种精美的灯笼。年轻男女打灯下走过,一路有说有笑,松月溪还看到许多同性的爱侣大大方方牵着手,而路边摆摊的商贩似乎早习以为常,看起来这里民风颇为开放。
徐潇宁心情烦闷,一路买了好多东西,全都是些漂亮首饰,一看就知道是给他师姐买的。
集市中心有灯火表演,三人算是来的早的,他们在旁边的酒楼抢了个好位置,要了酒水,等着看戏。
没多久人渐渐多了起来,附近的酒楼全挤满了人,表演也准时开始。有唱戏的,拉二胡的,也有喷火变龙的。
在震耳欲聋的喝彩声中,有小女孩走到靠窗的这桌,礼貌地问能不能在这里看。
这桌还有空位,徐潇宁就直接答应了,还找店小二要了几盘点心给小姑娘吃。小姑娘客气地道谢,安安静静吃东西,过了一会儿用稚嫩的声音问:“哥哥,你和这位白发的仙君好般配,你们是一对儿么?”
徐潇宁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他慌忙摇头:“不是,别瞎说。”
小姑娘还要说什么,旁边忽然又挤进来一个年轻女子:“小蒙啊,你看错了。”
她看了看徐潇宁,又看了看谢天,笑着道:“明明这两位才是一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