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非拿着酒看了一下,笑说:「居然是意大利的呢,安远你知道得很多嘛。」
安远忙说:「没有,也是请人帮忙弄的。」
「这酒很好,配这个菜正合适。」
「是吗,那太好了。」
安远看着宋知非喝酒,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让他想起高中的日子,他离他那么远,没有什么机会说话,现在终于离宋知非这么近,却又没有话说。
他有点想去抽一根,虽然他们坐的是吸烟区,但是他拿不准宋知非是否介意他在他面前吸烟。
宋知非是个极称职的客人,他话不多,但是不会冷场。他和安远淡淡地说着以前学校的日子,说的全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和人,也会说现在的情况,三笔两笔地带过,安远坐在对面,也笑着讨论,看起来很和谐,装得很像老友叙旧。
已经是最后的甜品了。
宋知非晃着白葡萄酒,他的目光终于停留在那幅墙绘上。
「这画挺好看的。」
「谢谢。」
宋知非收回了目光,依然继续着他们不痛不痒的话题。
安远的内心无比地失望。他看见宋知非望着画的双眼,里面很平静,毫无波澜。
宋知非似乎都忘了,当然,可能他根本也不在乎。
那年宋知非临走前办的那场同学会,他拿走了宋知非的酒,而在成堆的送给宋知非离别的礼物中夹杂着自己画的一幅贺卡。
也是大片的向日葵天,但是天是蓝的。
「我可以抽根烟吗?」宋知非笑着问。
安远愣了,他没想到宋知非会抽烟,他点点头说:「当然可以,这里是吸烟区。」
宋知非掏出烟来熟练地吸起来。
「你要来一根吗?」宋知非把烟推到安远面前。
外国烟,安远婉拒,他抽不惯。
安远拿出的依然是自己的长白山,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喜欢这个味道。
呼出那口气,烟雾缭绕中,安远稍微觉得舒服了一点。
对坐着抽烟,成熟地谈笑,安远等了十年,终于和宋知非坐在一起,但是这好像和自己想要的相去甚远。
两人尽职尽责地聊到了十点钟,老同学的戏码演得很足。
宋知非告别的时候说这里真的很不错,等到正式营业,他一定会带朋友过来,到时候可要给他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