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曼:“新娘也跟着一起跳。”
这种习俗倒是很新鲜。
宋轩又问:“新娘会不会害羞?”
格尔曼笑道:“不会,年轻的新娘最喜欢跳舞。”
坐在一旁的日本女孩宫本闻言第一次插话问道:“那个……不好意思,可以请问新娘有多年轻吗?”
格尔曼:“我们这里的姑娘一般都是二十二、二十三岁就出嫁了,今天我侄子迎娶的姑娘是二十一岁。”
桌边四个人都惊了一惊。
宋轩:“这么年轻?只比我大一岁。”
格尔曼哈哈笑:“那你明年就可以结婚了?”
坐在身边的陈奥文动作一顿,搁在膝盖上的双手比宋轩的反应还快地蜷了蜷:“二十一,还没到我们国家的结婚法定年龄。”
宋轩:“……”
格尔曼噢了一声:“对,国家不一样。”
旁边的宫本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继续问道:“那么结婚之后,妻子就待在家了吗?不工作吗?”
“是啊。”格尔曼说,“女人持家,男人在外工作,很少有例外。”
宫本感叹地“啊”了一声:“和日本一样呢,不过我们国家结婚的年龄很晚,甚至不婚族也有很多。”
格尔曼应该是对这些有些了解的:“是啊,你们这几天在巴库到处走动,应该也知道我们是能源型国家,靠着资源生活的话,一般没有太大的生活压力,所以结婚年龄早,养家也相对轻松,虽然不会多么大富大贵,但是能够过上还不错的生活的。”
顿了会儿,他看向身边的女儿莉娜。
“不过,其实我也觉得,女人在家相夫教子是有些浪费的,所以我这些年一直和你们组织合作,把家里的二楼清空出来,用来接待外来客,也是想让莉娜多了解一下,世界上其他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这样她才能决定,自己究竟想要活成什么样。”
如果一直在这个国家,那么她所见过的生活就永远只有一种可能,只有见过多种,她才有可能走出不同的道路来。
陈奥文问:“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格尔曼:“不确定,也许她长大后,还是会选择和这个国家里大部分的女人一样的路,因为环境对人的影响实在太大,而轻松的路总是太有诱惑力。”
“如果嫁了人,背靠国家的资源和家业,轻轻松松就能过上还不错的生活,我想很难有动力和魄力去主动选择一条未知结果的道路,去开创和改变。”
格尔曼的这番话,被宋轩一直记到了晚上。
晚上婚礼在歌舞声中结束,宾客散场,宋轩随着格尔曼的车回到住宿的地方,洗完澡坐在房间的床上时,他的目光落在床边被他叠好的白衬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