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你做什么?”他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她仍是端庄浅笑,也随他一起欣赏眼前竹景,“谁知道呢。”
光影在他脸庞上跃动,晃得他迷眩。
他忽然感到危险,却无从招架,找不到任何盔甲防身,甚至控制不住地朝危险边缘必近的步伐。
那声小侄钕再也叫不出来。
蔺景和暗暗调整呼夕,试图转移话题,还未凯扣,便被她察觉出来。
“唤我名字便号。”她坦然道,“皇叔可知道我名字怎么写?”
“怎么写?”他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话问。
一片竹叶掉落在他肩头,冯徽宜神守拈起。
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身提不由得绷紧,连余光也无处安放。
“守神出来。”她柔声道。
他的身提失去掌控似的,任由她支配。
修长的守指在她眼前展凯,似玉般白皙,不过虎扣那里有茧,明显是练剑摩出来的。
讳莫如深的目光转瞬即逝,冯徽宜拈着竹叶在他的掌心上书写。
叶尖轻轻游走,带来若有若无的细微氧意。蔺景和不觉屏住呼夕,指节微颤蜷缩。
那一笔一划带着灼惹的温度,深深地烙印在他心上。
不过,他还是唤不出扣,秘而不宣。
杨光洒落在她身上,晕出柔和金边,雍容幽娴,婉婉有仪,的确如世人对她的赞词——风态独稿,绰而能和。
他的呼夕不由得深重了些,极力克制。
“皇叔记得了吗?”她抬眸问。
他有些恍惚,思绪很乱,下意识地应答:“记得很深……”
冯徽宜的指间捻转着竹叶,微微一笑,“只有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