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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要付款,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把一罐啤酒搁在他的塑料口袋里。

    那人十分自然的说:“一起给。”

    掏钱包的何畏几乎气笑了,刚想回头问个凭什么,才转过半个脸就把自己的怒火老老实实的按了回去。

    因为身后就是那个冰山脸,叶隐棠。

    男人穿着套灰色休闲服,袖子挽到小臂,整个人的气质比那晚要随和许多,这样看去挺像个刚出校园的大学生。

    今天,他也没提那个奇奇怪怪的银色手提箱。

    叶隐棠轻轻一碰何畏的胳膊,“我知道你去我的公司找过我。”

    何畏:“……”

    营业员看着对视的两人道:“麻烦请问——一起结吗?”

    “分开结——”何畏把啤酒挑出来,拎起袋子就走。

    叶隐棠站在原地连头都没回,语气一如既往不咸不淡,“谭松要死了,你应该看得出来的。”

    何畏的脸色骤然一冷,立刻结了账单把叶隐棠拉回自己家中。

    刚从冷藏柜里拿出来的啤酒罐子上浮起一圈圈水珠,叶隐棠拿着纸慢条斯理擦着,等擦到能直接上手拿了,他才肯抬起头看一眼对面明显敢怒不敢言的何畏,轻飘飘一句——

    “谭松被那个东西跟了那么久,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发现过?”

    何畏直勾勾的看着面前帅的碍眼说话刺耳的男人,沉着脸没有回应。

    “好,我说得更明白一点。”叶隐棠道:“他身边跟了个女婴,每时每刻都在吸他的精气。所以,他的命只剩最多一周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

    “我也很好奇。”叶隐棠抬眼看了何畏一眼,“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谭松快死了。”

    何畏脸上的神色一僵,“你有办法救他?”

    “我的水平你也也见过,只能说尽量。”

    何畏嘴角抽搐,“那晚的事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不急,”叶隐棠丝毫没有在意何畏的讽刺意味,淡定说道,“你要真想感谢我,不如来做主唱。”

    “之前的主唱呢?”

    “刚走。”

    何畏回了个白眼:“就是被你气跑的吧?”

    叶隐棠也不回答,自顾自说道:“男团基本工资每月八千,全勤的话给双倍,朝九晚五,稳定双休,五险一金,再加二环别墅,包吃包住,最后——替你和家人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