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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畏也急了,奋力撞着门,可它仿佛被什么东西焊上了一样,纹丝不动。

    “何畏,里面什么情况?”叶隐棠在门口喊着,“我看不到。”

    “我也不知道。”何畏知道叶隐棠指的是自己的天眼看不到,于是慌乱之中定了定神,也打开了自己的天眼,可回头查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我这里看上去,似乎也……”

    话音未落,只见房间里疯狂闪动的灯光停了,却发出了比白炽灯照明极限更亮的光线,把狭窄的房间照得如同白昼,几乎刺痛了何畏的眼睛。

    可他必须逼着自己睁开眼睛,因为他见到,房间的正中间,幸子正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怎么了?”何畏冲上前去,让幸子半靠着自己,“你哪里不舒服?”

    幸子想说话,但临到嘴边文字却变成了一阵痛苦且含混不清的呜咽,她只能指指自己的脚。

    何畏见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了,直接上手将她的鞋子脱下。

    只见她足尖位置的白袜已经殷红一片。

    何畏记得这正是她在上个房间掉入舞台的脚。于是赶紧脱下她的袜子。只见一个木刺斜斜地楔进了她的脚趾指甲中,淙淙的鲜血正在往外涌。

    情急之下,他来不及思索这是什么时候插进去的,幸子又为何现在才觉察痛苦。只能赶紧上手,想要把那木刺拔出来。

    但很快,何畏只见那木刺似乎正在慢慢变大,如同喝饱了血液的蚂蟥一般膨胀。何畏揉了揉眼,才确认自己所见非假。

    无论他怎么努力,那木刺就仿佛长在了幸子的脚上一样,很快,幸子的血流停止了,再下一秒,那木刺忽而不见了。

    何畏一脸懵地看着瞬息间变化,再诧异望向幸子,她也停止了哀嚎,恢复了平静。

    只是神色间比往常冰冷了十分不止。

    面如死灰。

    然后,幸子奋力挣开了何畏的保护,除去自己另外一边的鞋子,足尖点地。

    何畏不敢想象那指甲见木刺撞击地板的疼痛,几乎想要闭上眼睛。

    但幸子却十分平静,甚至用足尖轻轻磕了磕地板,发出“哒哒”两声。

    何畏这才注意到,那木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整块木头,包裹住了幸子的脚趾间,就像芭蕾舞鞋前的垫木一样。

    很快,幸子便随着屋外传入的小提琴声,点头、鞠躬、抬腿、旋转……

    如果不是现在这样的清醒之下,她的动作堪称优美。

    只不过她的双手呆滞地举向上空,仿佛在把扶着空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