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洗完，热水也用的差不多，我迷迷糊糊躺下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他一会贴上来，一会下床，我翻身叫他，问他干什么。

他说我去看看炉子，别灭了。

我看他全身上下就那么块料子挡着，突然笑出声来，故意做出少女害羞的模样，我说你去吧，穿件衣服，别冻着。

等他回来，身上的皮肤都是凉的，我便往他怀里钻，用自己的体温暖他。

皮肤乍一碰，冰凉的感觉激得我起了半身鸡皮疙瘩，我摸摸他身体，皮肤没有以前那种软软的感觉了，塑料似的发硬。

他很不好意思的在我耳边低声笑，“有点凉，你是不是睡不着了？”

我体型没他大，不管我怎么抱着他，总有些地方是暖不到的，小时候，我们也不经常肉贴着肉躺在一起。

我们都侧身躺着，与其说我搂着他，不如说我现在是他抱在怀里的热水袋。

看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他装睡就是这个样子，别人看不出来，我还能看不出来？

装的一点都不像。

我捏捏他的脸，他的鼻子，我哥终于出声了，“雁子赶紧睡，要不然明天起不来。”

我翻身趴在床上，下巴垫着手，我喜欢这样看着他，好像看着什么宝贝似的。

他终于睁眼了，我趴在他身边，我哥拍我后背，手掌放上去就不拿起来了。

我抖了几下身体，他手还放在我背上，没一会手掌就在那一小块皮肤上温出一圈汗来。

他把手拿开了，帮我把被角都掖好了，抓着我侧腰往他怀里搂。

我故意跟他对着干，越是搂我，我越不进他怀里。

他看起来有点无奈，亲亲我的头发，说雁子听话，进来，你以前不总说哥身上热乎吗？快来。

我干脆坐起身来，半边身子露在空气里。

我说哥，我现在可不是小时候了，你别想着拿小时候骗我的话再来哄我。

他拉拉我手臂让我躺下，说你怎么还跟哥赌气起来了，你说什么我不听？

他话音很低，但是每一个字我都听清，心里顿时就软了，面朝他躺下，往他胸口里埋。

我说，其实我才是骗你的那个呢。

是吗，那你骗我什么了？

我没说话，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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