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尚北临话到嗓子憋住。
许吉安缩瑟的立在门口。
他看着眼前这张写满烦躁的帅脸,正顶着鸡窝头居高临下的瞪着自己,鼓起勇气开口:“北临哥早啊...那个,我爸让我来你家拿点止痒的药...我看家里没人就上来敲门了...没吵到你吧?”
尚北临懒得跟他计较,迈着长腿翻上床躺下,明知故问:“拿药给谁止痒啊?”
许吉安进门,趴在尚北临床边乖巧回话:“给我小表哥啊,你昨晚见的那个。”
“一口一个小表哥,知道你不喜欢他,甭跟我在这儿装。”尚北临双手交叠枕着脑袋,翘了个二郎腿,“昨晚怎么不来?”
除非那小子对梅刺没反应,不然必定痒的没法睡,这是硬忍了一宿?
许吉安觉得自己和尚北临达成了一气,生气道:“谁知道呢!他昨晚什么都不说,我爸今早看到还骂了我一顿,说我没看顾好他,是他自己大半夜跑出去,这都能赖到我身上,烦死了!”
“是不该赖到你身上。”
尚北临又想起兰花惨死之仇,突然就不痛快了,好在那小子也尝到了苦头。
他不耐烦道:“药在桌上,没下次了,再钻园子就让他痒着吧!”
......
许吉安带着止痒药进客厅时,夏宥正光着胳膊坐在风扇边上吹风止痒。
他伸手去接,许吉安却将药撂在桌子上,“以后别拖累我。 ”
“谢谢。”
夏宥没再说话,取了药膏,挤出一点抹在手臂发红处。
痒是真的痒,他也不是能忍,但寄人篱下不想麻烦人,谁知道反而连累许吉安被骂,他心里愧疚。
许吉安仰着下巴,余光睨了他半晌。
“你爸真把钱全拿去巴结新老婆了?没给你留一点?”
夏宥手顿住,不满地抬头看他。
“你瞪我做什么?”许吉安嘲弄道:“真事儿还不让人说了?我姑妈可真可怜,人刚一走,负心汉转头就认了别人做老婆。”
夏宥紧紧篡住手里的药膏,“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你爸不要你,你以后吃我家的穿我家的,当然和我有关。”许吉安仔细打量他,见他眼圈泛红,更是嫌弃,“昨晚哭成那样?不就死了一条狗吗?你爸连你都不要,还指望他带着一条狗过门去享清福?笑死人了。”
许家继是夏宥亲舅舅,早年来京安打拼,和舅妈柳清结婚留在了京城,住的这套房是柳家留下的。
他上次来京安看舅舅时才不到七岁,一晃十年了,即便是血亲,情分也淡了些。
他本不想叨扰,可他未成年,他爸着急跟他撇清干系,许家继领他回家,做他的监护人,他不能不识好歹。
自己来了两天,许吉安三番五次被舅舅训,许吉安觉得他鸠占鹊巢了心里不痛快,这些夏宥都知道,不想和他争辩。
夏宥不说话,许吉安发完牢骚觉得没意思。
“我爸妈午饭在店里吃,中午不回来,午饭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