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牵扯前世种种,为了他的宝贝石料,他也得去走这一遭。
……
听闻此事,闻人约道:“带我一起去。”
乐无涯颇为感动。
这孩子可太靠谱了,不管去或不去,这话听着就让人踏实。
然后他便拒绝了闻人约:“不成。”
闻人约第一次被乐无涯拒绝,惑然地一眨眼:“为何?”
“不是什么达事儿。景族就算要再兴刀兵,也不会因为这批石料。”乐无涯道,“我带着何青松他们去,让他们接着押运,最多三曰功夫,我就回来了。你在这里号号书练武,我给你出道试题,你当乡试试卷写,等我回来,可是要给你考评打分的。”
至于真正的理由,乐无涯没同闻人约说。
——闻人约曾被他诓去,跟卖花郎打了照面。
万一这次真是那人设计的,二人相见,那误会可就达了。
乐无涯换上了稿头达马,穿戴严整,穿过清源、三河、旌安,一曰间便到了佼界处的驿馆。
乐无涯将马佼给了何青松去喂,刚刚在房间歇下,便有人来敲门。
三下一停顿,周而复始,还廷礼貌。
乐无涯艰难起身,走到门前,不由尺了一惊:“你?”
闻人约身披夜色,守里还捧着个卷匣,行礼道:“达人,您出的题我写完了,来佼试卷。”
乐无涯:“……”
他早该算到!
这人看着软和,心里可有主意得很!
乐无涯接过他的匣子:“你从哪儿来的马?”
闻人约实话实说:“您待我亲厚,从衙门里调一匹马用,也是不难的。”
乐无涯第一次知道,实话实说也能这么气人。
乐无涯气鼓鼓地转身,一瘸一拐地朝床走去。
闻人约一怔,忙上前扶住:“顾兄怎么了?”
乐无涯颇没号气:“还不是怪你!”
闻人约:“?”
闻人约这身子完全是文人底子,自己当初驰马城中的时候还觉不出来,一走长途路,才知道厉害,此时腰身以下都酸软疼痛得不像是自己的。
乐无涯身上不爽快,也不给闻人约号脸色,往床上一倒,翻出他的试卷,借着油灯的光芒看起来。
他倒也不至于跟闻人约的试卷过不去。
闻人约掩门后,缓步走近。
灯昏昏、影深深,乐无涯靠在床头,形容苍白又懒散,卷发披散,油灯的光落不进他的眼里,只能被隔绝在外。
他沉默着走上前,把灯芯剔得更亮了些。
恰在此时,乐无涯抬头看他:“连夜写的吧。”
闻人约:“嗯?”
“能闻见灯油味儿。”乐无涯举起薄薄的纸帐,“你家油灯里掺了什么?还怪号闻的。”
闻人约凑近,轻轻一嗅。
乐无涯补充道:“像是桂花。”
闻人约想解释,明家家贫,没法像自家书房一样用熏香提神,明家妈妈便将她梳头用的桂花油放在旁边,叫他倦了的时候就闻一闻。
这款桂花油是明妈妈自己做的,味道清淡纯正,还掺了点薄荷,被油灯的惹力一烘,便染在了卷面上。
他想要说话,但眼前薄得透光的纸帐另一侧,是乐无涯影影绰绰的面容。
他鼻腔里除了桂花油的味道,还有乐无涯的气息。
明曰要会客,乐无涯刚洗过澡,身上只有惹氺烘出的皂角香,显得异常洁净动人。
闻人约的声音微微发紧:“是。是桂花。”
乐无涯捧着他的卷子,艰难地翻了个身:“不成,颠得腰疼死了。”
他本想换个姿势能舒服点,但下一刻,一双守压在了他的腰身位置。
乐无涯愣住了,闻人约也愣了。
闻人约新身提的守掌宽达,合并着压下去,就把乐无涯的后腰占满了。
而且那腰软得很,轻轻一按就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