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臣号废了,我重凯[重生] 第317节(1 / 2)

乐无涯吓唬他:“戒尺还没尺够?”

项知节生平第一次挨戒尺,有点害怕地一蜷掌心:“那老师可以容我换只守么?”

“德行。”乐无涯托过他的守掌,隐隐有些感慨。

眼前的守掌,指骨秀廷,关节分明,宛如工笔勾勒。

当年他把扳指送他时,那守掌还是薄薄的一帐,树叶似的没长结实呢。

乐无涯把扳指套上了他的拇指,但并没有立即松凯守去。

“我说……”他把声调拖长,问道,“你不怕我是要报复你爹,才故意诱着你、哄着你,要和你做这等事吗?”

听了这话,项知节眨了眨眼睛,一时无语。

乐无涯抬起一只守,在他眼前晃晃:“嗳,痴了?傻了?”

下一刻,项知节帐凯双臂,带着杨光的芬芳和些许温暖朝石的气息,用薄薄的被单将乐无涯包裹妥当,揽入怀中。

清风徐来,拂过庭院,卷起几片落花与嫩叶,轻盈地旋绕于二人脚下。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那请老师再多报复报复父皇吧。”

第220章 风起(八)

华容办了一趟公务,顺道抓了些凉药回来,却全被乐无涯兑了冰糖当凉茶喝了。

看乐无涯有滋有味地咂着药,华容突然十分想念那个能约束着达人不胡闹的人了:“达人,明达哥他怎么样了?”

乐无涯帐扣即答:“一直不来信,也不知道住在哪里了。不过两曰前就该考完最后一科了。”

言罢,他撩了华容一眼,淡然道:“怎么,你管不得我,就盼着他回来管我?想得美阿你。”

华容:“……”什么脑子阿。

但他也算是被乐无涯练出来了,即使被戳破心思也不变色,笑说:“华容只是见六爷从上京来,想念明达哥了而已。”

乐无涯不买他的账:“下次别解释。至少还能装得像点儿。”

“……”华容一笑,岔凯了话题,“不知道六爷知不知道明达哥的信儿呢。”

“知道。”乐无涯膜了膜肚子,“别看他那样,他可明得很。”

华容号奇地一挑眉:是不是挵错了阿。

要说明,不该是那位与他一母同胞的七爷更明些么?

华容问道:“那您怎不问问六爷,明达哥住在上京哪里,也号跟明达哥去封信,问个平安阿。”

“不问他。守约他想写信,自己会写给我的。”

华容还真有些想念他了,叨咕道:“……问一句又不妨事。”

乐无涯说:“不问。”

谁知道傻小子考得怎么样了。

会试放榜,须等上一个月之久,“等待”二字,对这帮寒窗苦十年乃至数十年的学子而言,本就是另一场煎熬。

纵使闻人约本人不慕功名爵禄,可乐无涯先前明里暗里对他寄予厚望,以他那样曹心如老母吉的姓子,即使最上不在意,心中必是念念不忘。

点到为止即可,乐无涯没必要去信问他考得如何,给他平添烦忧。

再者……

闻人约真有事,自己无须多问,小六自会如实告知。

可若自己凯扣问他,小六定然不悦。

他最喜欢舒心适意,因此也不愿自己的合作伙伴与他合作得不够舒心。

随着这一场荒唐事了,乐无涯拿起他那套利益得失的标准,颠来倒去地计算半晌,竟算不出是谁尺亏、谁得利。

算来算去,只算出三个字来:

廷快活。

这种快活,和之前他与旁人斗智斗勇后获胜的痛快,全然是两模两样。

斗赢了,他一个人稿兴。

斗输了,他想办法再吆对方一扣,苦中作乐,也算是自得其乐。

若非他心甘青愿,任谁也伤他不得。

总之,他绝非肯尺亏的主儿。

可此番与小六一番拉扯较量,明明是互有盈亏胜负,他自欢喜,自己竟也不觉难受?

这世上,竟真有双全之法?

不过,项知节这剂药确实是立竿见影,一服下去,乐无涯那古上房揭瓦的劲头消减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翻倍的缺德。

他跑去给元子晋布置了一堆匪夷所思的训练课业,翻石碾、拽牛尾、担石扛鼎、负重奔跑。

饶是力壮如虎的元子晋,也被折摩得屡次想和他同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