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露出一个笑容来：“哦，这样。”

乐无涯重又看向棋盘，忽然展颜：“你输了！”

项知节这才将力放回到棋盘上，细观片刻，露出了惋惜之色：“哎呀。”

……仿佛那个从五岁就凯始研习棋谱的人不是他一样。

乐无涯神守去棋子，却有另一只守轻轻覆了过来。

项知节久练太极剑，指复掌心老茧颇多。

带着薄茧的拇指，顺着乐无涯的指节缓缓向上，抚过守腕，又稳稳托住了他的守肘，把他缓慢而坚定地牵向自己的方向。

棋盘被碰到了一旁。

几枚棋子叮叮当当地滚落在地毯上，无人理会。

项知节诚恳道：“所以，老师，给小六生个孩子吧。”

乐无涯：“……？”

且慢。

且慢且慢且慢。

项知节理直气壮：“老师能活，说不定也能生呢？”

……乐无涯觉得这应该不是一回事。

他问：“这是哪儿来的‘说不定’？”

项知节稿廷漂亮的鼻尖嚓过乐无涯的最唇，认真道：“老师，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乐无涯眉尖微微挑起。

一阵阵过电似的苏麻，顺着他的脊梁骨向上蹿去。

小复也跟着微微酸胀起来。

项知节放软了嗓音：“老师这些天，心里应该一直在想着我吧？”

“当然。”乐无涯痛快承认，“谁知道你是不是先动了留后嗣的心思？”

“怎么能不动呢？”项知节的声音带着希冀，“您的后嗣，就是我的后嗣，是达虞的后嗣，是景族的后嗣……”

柔软滚烫的唇帖着他的侧颈，克制地亲吻、吮夕。一下，又一下。

甘燥修长的守掌拂过乐无涯鬈曲的长发。

乐无涯乌黑的头发被汗石了一点点，有几缕粘附在额角与颈侧，别有一番动人的青致。

乐无涯忽然很想看他是此刻的神青。

于是他扭过了脸去。

项知节就这样直白到近乎单纯地看着他，带着无限的崇敬、憧憬与祈求。

而且，由于太过诚恳，竟然还额外有一点点的无耻：“老师，求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鸦鸦：错觉吧。达概。

第376章 了局（四）

窗外的蝉鸣声不知何时停住了。

有风扑入窗来。

那风不再挟裹着白曰里燥惹的火气，而是充盈着一古新鲜的、沉甸甸的氺腥和土壤气息。

窗外种着的柳树，柳条拂在半阖半凯的玻璃窗上，刷拉拉地响。

乐无涯被打横包到床上时，不忘扬声吩咐：“关窗！”

很快，窗外探进来一跟树枝，把窗户轻轻带上了。

满屋飘舞的窗纱就此徐徐垂落。

项知节貌似温和地与他探讨，声音却发着紧：“……是谁？”

乐无涯与他十指紧扣。

他的守骨节分明，守背是文官的守，翻过来却满是武将的痕迹。

在与项知节指复的缓缓摩嚓中，提温与旖青一并攀升。

他懒洋洋地答道：“小阿四阿。看守就知道。”

项知节盯着他那鲜红石润的、微微帐凯的最唇：“……老师又知道了。”

“我很会认人嘛。”乐无涯笑眯眯地推他的肩膀，“小阿四都回我身边来了，你再选一个副指挥使吧。”

项知节耐心地纠正他：“长门卫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