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叫焦作龙，这是我的名片。”

    “哦哦，我叫蓝图……”蓝图接过名片，突然间有些无所适从，“那个，我不用名片，要不加个微信吧？”

    “行，我本来是想加微信的，怕你不乐意。”男人收起名片夹，从外套里摸出手机。

    “我看上去这么不友好吗？”

    “怎么说……跟别的红牌比起来的确有点高冷。”

    “记住了，以后改改。”

    “哈哈……玩笑话，别当真。”

    好友申请通过了，因为是小号所以也没什么好顾虑。蓝图给对方备注了全名，然后把自己的名字打在对话框里发过去，刚要关微信又发现三条来自“靓仔”的未读信息。七八秒的短视频，点开一看全是狗崽子在床上打滚。

    ——搞什么，他是在催我快点回去吗？有空给狗录像不如多发几张自拍给我看看！

    蓝图吐槽归吐槽，脸上却是笑着的。焦作龙若有所思地观察他的表情，末了半开玩笑道：“男朋友来消息了？”

    “没有没有，邻居。”

    “男的？”

    “嗯。”

    “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啊？”蓝图回过神来收起手机，“呃……邻居家的狗生崽子，叫我去看看。”

    “什么狗？”

    “柴犬。”

    “我也养过一条柴犬，从小养到大，老死了，现在想想还是挺不好受的。”

    “养宠物就是这点不好，容易动感情，还好我本来就对猫狗不感兴趣。”

    “是么？”焦作龙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又给自己添了半杯新的，“看你看视频看得开心，还以为你也喜欢狗。”

    “视频？”

    “你邻居发你的，不是小狗的视频吗？”

    此话一出蓝图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你怎么偷看我手机？”

    “抱歉，不是故意的。”焦作龙听出对方没有真动气，因此依旧是话里带笑，“我这人就是眼尖，随便那么一扫，想看的和不想看的全看到了。”

    “你还看到什么了？”

    “比方说……你会员编号648是不是？刚才你倒酒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蓝图低头看看半掩在袖口里的红牌，还真是。接着他条件反射地往对方手上瞄了一眼，除了腕表什么都没有，如果没记错的话金小刚手上好像也没戴名牌。

    “用内部卡的人是不是没有名牌？”

    “按道理是的，我们这算是特殊会员，入会没那么多规矩。”

    “不挂牌别人怎么知道你是0还是1？”

    “想知道总是有办法的。”男人回答地十分耐心，且因为戴着眼镜看上去像是在给学生补课的老师，“要是真有眼缘挂不挂牌都能聊到一起，不过我不建议想找对象的零号这么做，因为会有红牌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