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轮到你了。”谷中溪见他不说话，伸手半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大腿，“快给我看看你前任长什么样！”

    绕了半天还是没能绕过这个话题。

    蓝图不情不愿地点开相册，突然觉得这桩买卖不太划算。因为他这么直接把前任的照片给他看，而对方喜欢什么款式他心里其实并没有数，因为刚才那些描述都太过于抽象和缥缈了。

    “照片都删光了，手机里没有。”

    “纸质的呢？”

    “什么纸质的？”

    “你不是说昨天本来要去给他送照片的吗？”

    “哦哦……”

    蓝图才想起来手头有现成的照片，但是那是俩人刚在一起不久去四川旅游时拍的，或抱或搂或对视或贴贴，这种东西给现任看不是找死吗？

    “就是普通的大学生，而且是0号，你跟0比什么？”蓝图磨磨蹭蹭地找照片，不巧那袋子就放在茶几上，甚至不用站起来一抬手就能拿到。

    他打开袋子，眼疾手快地翻了两下摸出张姚文辉的单人照递过去：“长得没你好看。”

    谷中溪结果照片看了眼——的确是学生模样，打扮中规中矩，对着镜头笑得很阳光。

    “蓝老师……”

    “嗯？”

    “说前任坏话不可取。”

    “这算什么坏话！我只是陈述一下事实。”蓝图心里叫苦不迭，想不通怎么吹个彩虹屁还吹出问题来了。

    “是事实，所以用不着强调。”

    谷中溪放下照片，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其实对姚文辉好奇心有限，因为知道对方并不是alpha，甚至也不是omega。

    ——一个没有信息素的普通人，跟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类一样，这样的人对他是构不成威胁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送照片？”

    “不送了，改天给他寄过去。”

    “他说今晚可以去kingdom找你，反正有空，趁早把东西给他得了。”

    “他，你……”蓝图从对方嘴里听到kingdom这个词，简直大惊失色，“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他一直在给你发消息，屏幕上有显示。”谷中溪饶有兴趣地观察他的反应，“蓝老师，你干嘛这么怕见他？”

    【前任要照片做纪念不是很正常吗，回忆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不是怕，是觉得没必要。”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介意？我一点都不介意，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啊不，那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快去快回。”

    “Kingdom不是地下商城对面那家gay吧吗，又不远。”

    “……你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