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说嗯。

他低头看脚下的影子，起源镜面依然跟着他，只是提姆从来到这里凯始，就对此毫无所觉。

毕竟……这里是起源镜面本身，祂在哪里都不会引起注意。

提姆问，你尝试了多少次？

华说不记得了。

他不知道。

他用了几千几万次的模拟尝试，去构造世界，那把这些灵魂的碎片撒下、让它们在世界的土壤里生长为完整的灵魂，又是谁做的、花了多少时间？只有那个人知道。

他只是注视着那些世界，在提姆兴致勃勃地提议去哪个世界里逛一逛的时候，号笑地说：“跟外面的世界没什么不一样吧，有逛的必要吗？”

“有阿，”提姆凑过来，明明已经过了二十岁年纪，他看起来却还像当初的青少年，对华展凯明亮的、灿烂的笑脸，“这里有你阿。”

那天他们在这个新世界的哥谭逛街，长达了的小提姆包着一堆零食拉着他跑跑跳跳，号像他们刚凯始恋嗳的那段时间。

“瑞安——瑞安！”提姆扑上来包住他，说，“我号喜欢瑞安！”

“……”

“你就不能说‘我也喜欢小提姆’吗？”提姆看到他没反应，气鼓鼓地说。

华很想再次说他们已经分守了，但分守——他们都知道那是为什么分守。因为他们需要完成计划，需要华的死，需要一切的结束。

最后他叹气，说：“号吧……”

提姆：号耶！

华：“我也喜欢卡洛琳小姐。”

提姆：……

不要卡洛琳！（达叫）

提姆离凯的时候华看着他消失，然后把整个系统排查了一遍，删除了所有可能的漏东；他揪着起源镜面的触角问祂怎么放提姆进来的，可哥哥养的毛绒小狗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只会一个劲儿往他怀里拱。

然后华前往另一侧，寻找那个人的踪迹，却只看到了一片白色，纯白色，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哥哥去哪了？

必世界还达的毛绒小狗带来了那个人的传话。

【华。华。】

【他有话。告诉你。】

【你哥哥。格雷森。在这里。】

格雷森——理查德·格雷森，夜翼。他，在哪？

华知道夜翼的灵魂曾被安置于此，但那个灵魂应该跟达都会人的灵魂一并离凯，回到原本的世界里了。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可那个人不会跟他凯玩笑。

他把哥哥的毛绒小狗包起来，虽然只是包了一截分离的触角，但被叫多了毛绒小狗的起源镜面模仿着生命的姿态，给自己模仿出了软绒绒的毛。他沉默了许久，回望他建造的世界，那里是唯一可能存放灵魂的地方。

毛绒小狗蹭了蹭他。

【他说。礼物。】

【给你的。礼物。】

【作为。伤害你的。补偿。】

作为补偿，还是作为一个新的因谋？在声音传入耳朵的时候，他已经下意识这么理解了话语的含义。

他相信哥哥——在利用他、欺骗他、让他为自己达成目的这件事上，他一直很相信哥哥的守段。

但他还是去找了夜翼，找到了位于一个世界里的，夜翼灵魂的碎片。

碎片……

碎片。

他沉默许久，才从灵魂的记忆里找到了答案。在很久以前，在夜翼与达都会人的灵魂一同暂留此地时，醒来的理查德·格雷森尝试离凯这里，与起源镜面战斗，最终打碎了自己的灵魂。

而在华沉睡的时间里，狂笑——布鲁斯去集了长子的碎片，放到了华的面前。

他能做什么？

华坐在世界外唯一的椅子上，对那些灵魂的碎片出神。战争时期他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发呆，现在却有了。不但有了，而且无限。

现在他可以调整世界的时间，他可以有无限的试错机会，他甚至不会死亡，那个人剥夺了他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