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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边言心说我怎么知道,更不想回忆起那些傻逼事儿,强调道:“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行叭,反正后边我们的日子恐怕都不会好过。”

    陆边言纠正:“别包括我,我是自由的。”

    “寄人篱下,不一定放你自由。”

    “我宁死不屈。”

    “真的么?”

    “废话。”

    然后下一秒小啾啾助理就进来请他们去化妆间。

    陆边言不是一般的抗拒,默念宁死不屈,画了舞台妆就是代表他对娱乐圈做出了第一步妥协,然而却被俞贝强行拖着往外走。

    大洲娱乐后台休息室是一道长长的环形走廊,刚出门,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吉他弹唱。

    声音低沉,很有磁性,是音乐爱好者都会忍不住停下来好奇的地步。

    俞贝拽住他,“哎哎哎,是祁霖在唱歌诶,你知道他吧?”

    陆边言连内娱都很少关注,何况是国外回来的练习生,对祁霖的认知仅停留在队友名单上,诚实道:“不认识。”

    “算了,国内很多人都不认识他,但他贼牛批!”陆边言被俞贝拉着往声源方向去,“我们之前一个公司的,我只练习了两年,但他从小就送过去了,得五六年了吧!”

    “已经是出道爱豆了,在那边粉丝多着呢!”说完又惋惜道,“不过听说他家里出了点事儿,被安排回国,这不又得重头开始了。”

    房间内,沙发上少年模样的男生侧对门口,低头拨弄怀里的吉他,利落的碎发浅浅地遮住眉眼,能看出侧脸轮廓线条非常流畅。

    同样是爱豆出生,却不像俞贝这么花里胡哨,只穿了件简单的黑体恤,往那一坐俨然已经是一副贵公子模样。

    对方似有所觉,停下流转于琴弦的指尖,回过头来。

    他眼形狭长,眸色很浅,肤白唇薄,这种长相透着凉薄,按理说很有距离感,可却在看清来人后,很浅地点了下头。

    不错,是个有礼貌的乖孩子。

    “真好听啊~~”俞贝不见外地溜进休息室,跟麻雀似的围着他叽喳个不停,“唱的什么歌啊?你写的新歌?再唱一遍呗,刚刚没听完全。”

    这人向来就有点毛病,祁霖懒得搭理,重新抚上琴弦,“还没成型,想听付钱。”

    俞贝瞬间哭丧起脸,“你不记得我曾经为你压过腿,撑过伞,生病的时候喂过饭吗?果然时间是淡化美好记忆的杀猪刀,太久不见,我已经不是你的小棉袄了。”

    祁霖漠然地垂着眼,麻木地提醒:“前天飞机上你碰倒咖啡洒湿我的那件衬衫是格雷fors订制,既然要做小棉袄,就记得把账结一下。”

    俞贝怪嗔地锤了他一拳:“讨厌~都是队友,干嘛这么计较~”

    陆边言眉心抽搐,不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瞬间生出“俞贝这傻逼儿子终于学会正经了”这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认知。

    正反省着,就听到身后房间门打开的声音,他下意识回头,然后跟对面四目相对。

    他视线僵硬地往旁边挪了点,看到门上写着“沈纪州休息室”六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