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州似乎有些茫然,含糊地问了一句:“这种事情为什么会丢人?”
陆边言一愣,警惕地顿住了手,狐疑道:“所以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是么?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沈纪州有一会儿没说话,片刻后才带着点委屈说了句:“你以前也对我做过这样的事情?”
陆边言:“……”
他刚才那些如春笋冒尖的心绪猛的沉了下去。
所以沈纪州又把他认成了别人是么?
他拿着吹风机的手全然没了力气,沮丧地将它丢在一旁。
“以前谁亲过你你找谁给你吹头发去,别找我。”
陆边言直接蹦上床,缩进被子,面对着墙壁裹成一团。
沈纪州静静地看着床上那团闷闷的鼓包片刻,站起身走过去。
屁颠颠的爬上床,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掀开一角,看到一只露出来的红耳朵。
还有只看后脑勺就知道非常生气的小朋友。
小朋友果然生气了,刚才是他一时没忍住鲁莽了。
之前心心念念的可持续发展原则就此破碎。
他明天醒来被揍一顿事小,万一小朋友生气了那就不好办了。
“言言?”
“别烦我,滚!”
“我错了。”
“那你就赶紧清醒过来,别再烦我了。”
沈纪州静了会,隔着被子将人裹进自己怀里,耍赖般抱紧,“那我明天醒来就清醒好不好?”
陆边言:“......”
这是你想清醒就清醒的么?
陆边言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墙壁,自言自语般说:“你别明天清醒,最好后天再醒来,否则我可能会对你采取暴力措施,好好给你洗洗脑。”
沈纪州:“......”
沈纪州还在思考着等明天小朋友醒来之后再随机应变,然后第二天醒来看到却是空荡荡的房间。
走了?
这是沈纪州的第一反应。
然后看到门口整整齐齐的行李时松了口气。
他下床洗漱,看着镜子里清醒的自己,思绪漫然。
昨晚做的事情固然冲动,但是他并不后悔。
他抿了下唇,那种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
这种感觉和几年前陆边言喝醉后吻他的感觉重合了。
他的初吻确实是在高中,那个亲吻的人也不是别人。
那是他们高一时候的一场化装酒会。
因为陆边言的体质问题,陆家人不让他碰酒,叛逆的小朋友背着大人偷偷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