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沈纪州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陆边言倏地抽回手指,一个大跨步直接跃下床。
沈纪州手在空中顿了片刻,看着小朋友慌忙逃窜的身影和微微发红的耳朵,不自觉轻笑了下。
陆边言回来时给他拿了镇痛的药,一杯温水,还有解苦的糖。
做戏做全套,沈纪州乖乖喝了。
“还疼吗?”
“不疼了。”
沈纪州把被子拉到胸口,抬眼看着陆边言:“睡觉么?”
半个小时前还信誓旦旦警告某人睡沙发的陆边言:“……”
他还能怎么办?
现在不是和沈纪州计较的时候,他不能赶沈纪州走,他走了沈纪州也会不开心,所以他今晚注定要和沈纪州同床。
可是沈纪州白天才亲了他。
这人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尴尬吗?
也是,沈纪州现在脑袋还不清醒,做的事情也不是他情愿的。
所以自己不该这么计较,显得太过于小气,欲盖弥彰。
平平淡淡自自然然才是真,只有他不尴尬,沈纪州清醒之后才不会觉得尴尬,那他们之间才能和谐相处下去。
这么想着,陆边言决定不和沈纪州计较了,麻利地躺进被子,不情不愿:“……睡。”
房间暗下来,沈纪州透过夜色静静看着背对着他的小朋友。
有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睡着后从来不习惯右侧卧,所以沈纪州一点都不怀疑用不了一个小时,毛茸茸的言言小朋友就会转过身来钻进他怀里。
事实证明实践出真理。
翌日,陆边言醒来后发现自己又躺在了某人怀里:“……?”
沈纪州松开他,耸肩:“真是你自己钻进来了,不关我的事。”
他不过是选了个对自己有利的位置而已。
由于沈纪州昨晚犯病,陆边言不想和他计较,或者说他其实好像似乎大概也没有很生气?
甚至对沈纪州的态度还挺温和,温和到老太太以为沈纪州把人家给怎么了。
吃完饭后硬要拉着他出去遛狗,拐弯抹角地试探:“言言,你觉得小州怎么样?”
陆边言:“......”
现在相亲都不用这种开场白了。
“奶奶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俩从小一块长大,我就是好奇,不知道小州平时有没有欺负你。”
沈纪州小时候确实没少欺负他,也不能说是欺负,就是整天气他。
这人话不多,但是开口总能噎死人。
“他想欺负我,我还不让他欺负呢。”陆边言盯着萨摩耶摇摇摆摆肥嘟嘟的屁股,下巴微抬:“那都是我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