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边言神神秘秘地从身后掏出个盒子,“把手给我。”
沈纪州目光落在盒子内那对铂金腕表上,笑着把手递给他,看着陆边言取出其中一只,笨拙又小心翼翼地替他戴上,“手表代表一见钟情,但这款表的寓意是青梅竹马,我觉得咱俩戴正好合适。”
别扭地说完,没听到回应,陆边言脸都热了,羞臊地睨向沈纪州,“难道你不觉得么?”
沈纪州目光就没从小朋友的脸上移开过,满心都在想他小朋友怎么这么可爱,他笑了:“嗯,青梅竹马,日久生情,最适合我们。”
陆边言红着脸,心说这还差不多,就见沈纪州取出剩下那只,握起他的手,温柔地替他戴好,然后将他搂入怀里。
“言言,我爱你...”沈纪州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下,“我会一直爱你。”
陆边言一愣,脸更红了,缩在他怀里,视线飘忽不定地看着窗外,“......干嘛突然说这个。”
沈纪州揉着他的软发,垂眸看着小朋友闪躲的长睫,“想说的太多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又不够表达......那种感觉,是一想到相爱的一辈子只有短短几十年,就会觉得难过的地步。”
沈纪州从小就是个不爱表达的人,更不会把自己的情感展露出来。所以哪怕只说只言片语,陆边言都能感受到他铺天盖地的爱意,那种隐忍克制到骨子里的爱。
他情绪被撩拨地汹涌起来,回头勾住沈纪州的脖颈,将人压到身下,重重地吻了上去。
沈纪州感受着他的呼吸,手心兜住他的后脑,曲起腿将人拢在腰腹间,“陆边言...”
陆边言稍微松开他,急促的气息在鼻间喷涌,“什么?”
“新年快乐。”沈纪州说。
嗓音干涩,生硬,裹杂着浓重的情绪和隐约难以忍耐的情动。
稍一用力,将人按到身下,低头吻着陆边言眼睛、脸颊,从鼻尖流连至下颌,最后捞起他的手腕,在关节指尖处落下细密的吻。
陆边言对他的反应有稍许意外,心砰砰直跳,甚至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晕乎地眯着眼,看着模糊的天花板,余光瞥见窗外飞扬的雪花。
直到空荡的浴袍脱落,陆边言回过神,微弓起脊背,有些紧张地抓住沈纪州的胳膊,“沈......”
感受到沈纪州停了下来,他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或者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青涩张扬的年纪,心动驱使的情动最为汹涌,他知道沈纪州想要什么。
因为他也想要。
沈纪州双臂枕在他耳侧,眸中情绪晦暗汹涌,开口却是克制的,“不想么?”
怎么可能不想。
对上沈纪州,他知道自己才不是什么正经的圣人。
但是沈纪州这种进攻性的压迫让他有点点害怕,却羞于启齿,最终随口找了个理由,“窗帘还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