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青蛙王子被亲了之后,真的能变成王子......”
沈纪州双臂撑在他两侧,眸底情绪暗涌,压抑着,克制着,不可思议地看他。
良久才哑声开口:“陆边言,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陆边言此时已经神思不清,咕哝了句“知道”就被沉重的眼皮打败。
隔日醒来时,陆边言脑子里只剩下朦胧不真切的面容,清晰的是唇间残留的旖旎缠绵。
他猛地坐起身,双目空洞地看着洁白的被子,良久,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将脸揉进手心里。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沈纪州房间醒来,但他知道他干了件对不起兄弟的事儿。
他居然梦到和沈纪州接——吻——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他直接从床上往下蹦,脚刚落地,迎面就对上开门进来的沈纪州。
双方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陆边言下意识看向他的唇,然后匆匆别过头去,蹲下翻找什么,“你把我鞋子放哪儿了?”
沈纪州顿了片刻,抿了下唇,把醒酒汤放到桌上,“在玄关,门口的鞋架上有拖鞋。”
“哦...”陆边言光着脚踩着地毯蹦过去,鞋架上放了两双拖鞋,一双是之前他每次来都穿的。
“把醒酒汤喝了。”
“行。”
“然后下楼吃早餐。”
“好。”
“昨晚......”
“昨晚怎么了?”陆边言睁大眼睛回头。
沈纪州和他对视,目光下移,稍顿后移开,下巴指了下桌子,“你喝醉了,没敢让你回家。先过来把汤喝了。”
陆边言挪过去,没由来的心虚,于是乖巧地把汤喝了个干净,还卖乖地把碗递给他看,“都喝完了。”
说着顿了两秒,突然伸手一把勾住沈纪州的肩膀,“关键时候还是你靠谱啊,你这兄弟我认一辈子。”
他只顾着心虚,没发觉沈纪州神情的异常变化,几乎瞬间就沉了下来。
甚至下午还拉沈纪州去了他家庙堂。
一把将人摁在地上,“学我这样,双手合十。”
沈纪州莫名其妙,板着脸,但还是跟着他做。
陆边言非常认真地闭眼做许愿状,然后诚心道:“陆家宗亲在上,我陆边言发誓,会和沈纪州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沈纪州只是侧眸默默看着他,直到陆边言示意他磕头,才忍无可忍地咬牙,“来的仓促,心不诚,磕了头也不会实现。”
陆边言忙上前捂他的嘴,拽着他往外走,很气愤:“这种话不准在庙堂瞎说,万一我许的愿不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