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至渝伸手捂着他耳朵搓了搓:“明天咱们偷偷贴几个暖宝宝来,塞衣服里,徐导不知道的。”
施澈笑了笑:“谢谢师哥。”
“陈至渝。”徐绛冲陈至渝招了招手,“来,过来。”
陈至渝走了过去。
他扫了一眼,徐绛手里的剧本多了很多批注,大多都是施澈的,只有自己的那一部分留了出来。
“你跟我说说你对这段戏的看法。”徐绛点了点剧本,“别见外,有什么想法说给我听听,不骂你。”
陈至渝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徐绛的意思。
剧本是陈至渝写的,《捣艺导》节目组的摄像机也都还在拍着。
《捣艺导》之所以能够吸引观众,它的原因就在于于新颖,大多数年轻演员没有经历过导演的指导,一般是演不出好戏来的。
而这个节目重点就是放手让他们去演让他们去导戏,培养的是他们编剧和导演的能力,如果连这个时候都需要去借别人的手来完成一部片子的话,那么观众的矛头肯定会指向于这个艺人。
到时候大片的舆论又会指向他,说这个艺人来节目纯粹就是为了拼团队拼后台,借着来上综艺的名义请了一大堆大咖来协助自己。
这样的结局,不论是他们取得胜利也好,不取得胜利也好,都比较难收尾。
取得了胜利,别人会说,因为你的团队好,没有取得胜利,别人又会说,这个艺人带上自己的团队都比不过别人独立完成的戏。
陈至渝顿时对徐绛心生感激起来。
他们是在拼剧本,拼戏,拼自己的能力,而不是纯粹的拼团队。
“那我就发表一下自己的拙见。”陈至渝说,“下一场戏我是在长街旧巷那边,这个时候是我跟施澈……也就是蔚然,已经认识了一段时间,但是我只对他有个印象,知道他是我们班的,但是他成天逃课出去,所以对他没什么了解,只觉得他应该是跟欺负我的那群人一伙的。”
容究是被蔚然捡回去的,是在一个□□之下,一潭浑不见底的湖水边。
那一日蔚然刚好从长街那家酒吧陪狐朋狗友喝完酒回家,他家住山城最北面的那一个别墅里,而那片湖水刚好傍着他们家的旁边,蔚然一眼就认出来这位在湖水边坐着的人就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蔚然第一次看见容究的样子时,是身上带伤灰头土脸被欺负的模样。
然而仍旧认不出这一位对自己施舍善意的好心男子是谁,他是觉得迷茫,又有一丝丝跨越时空的熟悉感。
徐绛听了之后点头赞同道:“这个点就在于,你恨你现在只是普通人,只能被束缚在这个地狱般的学校里任人宰割,你不像那个蔚然一样有足够好的家境可以不为自己的以后操心。”
容究的父母是离异的,正如那些迫于社会压力和不喜欢的人结婚一样,容究的母亲也走了那些人的路,嫁给了一个人渣。
陈至渝道:“我对这个世界是充满善意的,但是人们对我并不是和善的,所以我觉得没有好人,也憎恨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生下来之后又丢给了那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