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澈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太认识自己的妈妈了。
其他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小澈他去上班一般是怎么去?”同一桌的有一个人问。
“有的时候公司接,有的时候自己去。”施澈妈妈说,“我们没打算给他买车,在这个圈子里太辛苦了,马上合同也快到期了,我们觉得最好是不要续约。”
“那你太娇养他了。”那个女人一听施澈要离开那个圈子,马上就急了,“男孩子就让他去闯,你管他辛不辛苦呢?”
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远在另外一桌的自己的女儿,她隔着施澈妈妈拉住施澈的手,把自己的女儿指给他看:“你看那个就是你姐。”
施澈噎了一下,这种时候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强行“你姐”的套近乎。
“你看看你姐长得好看吗?她从小也爱演,喜欢唱歌啊,跳舞啊,你看看你有什么路子能把她也带进去吗?”她向施澈露出了谄媚的笑,“你看,你妈妈也说了,在圈子里人际关系不好处,把你姐带上,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施澈妈妈已经一个白眼翻过去了,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施澈低着头没说话,有一个男服务员戴着口罩为大家盛上砂锅粥。
有外人在的情况下他还是不太方便开口。
施澈妈妈喝了口茶:“安安稳稳的就行,最好就是不要涉及到这些,太乱了,就算是白纸,进了染缸也总会变色的。”
“要安稳干什么?现在安稳了,以后讨个老婆都是个享福的。”女人又扒拉着施澈妈妈说,“你说是不是?”
“我儿子我就让他健康快乐就好,他现在连对象都没有,指不准他多少岁才会谈恋爱。”施澈妈妈淡淡地说,“等真要谈了我也会把我儿子调|教好了再跟人结婚,你不是我儿子的妈,手不用伸太长。”
那个给大家盛粥的口罩服务员慢慢走到了施澈身后,他把施澈的碗拿了起来,用一个大勺子盛。
施澈往旁边让了让,在这种环境下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女人急了,大声道:“什么叫我手得太长,我……”
正当这个时候,施澈突然脸颊到肩膀一阵刺疼,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围突然躁动起来,大家都有些惊慌。
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最后转化为被那种灼伤的疼,他转头一看,滚烫的粥被那个服务员泼在了自己身上。
而那个服务员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哎呀!这家的服务员怎么回事!”那个绿旗袍的女人|大声尖叫,“你们的领导呢?领导呢!”
施澈妈妈赶紧拿纸巾帮施澈把衣服上的粥都擦掉,但还是把一大片皮肤都烫伤了。
周围的人一边窃窃私语着,有的人拿着手机在录视频,光明正大地对着施澈的脸和被烫伤的那一块皮肤。
一群人簇拥在这里,就像一片黑色的潮水涌过来让人窒息。
绿旗袍女人见好些人都在录视频,感觉也掏出手机。
刚拿出来就被施澈妈妈一下子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