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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几圈下来,并未有任何不适。

    但躲酒的第一要义,是即使无事发生也要装作不胜酒力。

    随着演练次数增加,我这方面的演技逐渐炉火纯青,而屋内暖气烧的足,“脸红”也是手到擒来。

    迷蒙着眼,醉意朦胧地拒绝了第三个人的酒之后,胡泽良走到了我旁边。

    “何枝?”他叫我。

    我听得清楚,含糊回答:“嗯,良哥,真的、真的不能喝了……”

    胡泽良笑笑:“没让你喝,就是想找你聊聊。”

    “聊、聊什么?”

    “瞎聊,”他故作轻松,玩笑般说,“比如夸夸你很好看什么的,你看咱们剧组里,哪个不喜欢你?”

    “还真有……”我顿了一下,礼尚往来道,“不过良哥也很帅气。”

    他接着说:“又比如,你的理想型什么的。”

    这次,我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又逗乐道:“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我不自觉眯起了眼。

    这次我确定他不是在玩笑。

    于是我也故意用叹惋的语调,咕哝着与他做戏:“很……很遗憾,没有呀。”

    他继续问:“真的不考虑考虑?”

    我眼虽朦胧,语气却认真起来:“大可不必。”

    他行为越来越明显,我大概猜到了他的意图。如果无法打消他的念头,那么我将要和这位“还不错”的前辈分道扬镳,日后尽量避免碰面。

    大概看出了我其实清醒,许久之后,胡泽良笑了。

    “那好吧。”他耸耸肩,举杯说,“日后有机会再一起合作,我很看好你。”

    这杯酒,我不得不喝。

    为了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的“了断”。

    片刻后,女主演陶诗走了过来与我们寒暄,将不尴不尬的氛围冲淡。

    就在这时,包厢内传来一阵骚动,身边的演员们也开始窃窃私语,全都朝包厢门口看去,一副有大人物过来的阵势。

    就连导演和制片人也站起了身。

    我也站起身,顺着大家的视线往门口看去,抬头便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

    蔚先生的奶奶是位美丽的法国女士,因此他双眼的颜色并非纯粹的黑或棕色,而是像夜空般的墨蓝,光下仔细分辨,似乎还有些偏绿。他来时风尘仆仆,刀削般的眉宇间轻皱,似裹挟着外面呼啸的冷风,认真看向你时深情如海,无限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