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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觉无奈:“黄总,您想要我什么反应?”

    黄争鸣:“吃惊,伤心,支离破碎,最好再加一点质问。”

    闻言,我神情故作惊讶,悲痛欲绝道:“什么?蔚先生……蔚先生他、他竟然有白月光吗?”

    黄争鸣:“……”

    我恢复了寻常表情,问他:“怎么样,黄总满意了吗?”

    黄争鸣气乐了:“人和人之间能不能真诚一点?”

    “如果黄总喜欢这样的,我上一部戏演的角色正是这个戏路。”我将剧名推给他,“黄总可以多看看剧。”

    这回终于换黄争鸣无奈了:“我跟你聊天,你居然给我宣传新剧。”

    “宣传新剧是演员的职责。”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敬业的人。”

    “还是有的。”我说,“许多前辈都很敬业。”

    “算了,就算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说。”今天黄争鸣是铁了心要告诉我这件事,颇有些不依不饶,“蔚盛礼有个白月光的事,我们这个圈子的长辈、小辈全都知道,在当年可以说是轰动一时。”

    听他这么说,我终于有了一点好奇。

    需要发生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才能让整个北城的上层圈子的人,全都知道蔚先生心有白月光?

    小辈就算了,偏偏他们的长辈也知道。

    “说起来,那都是三年多的事了。”黄争鸣继续声情并茂地说,“突然有那么一天,蔚盛礼出柜被他爸打进医院的事传遍了北城。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假的,后来去医院看望他……那个惨的哟,啧啧,背上青紫一片,腿也骨折了,全是被用拐杖打的。”

    我想起有一回做完后,靠在床边看剧本,蔚先生趴在床上抚摸我的脸,他肌肉线条健硕的宽阔背部上的确有一处极浅的伤痕。

    没想到是出柜时留下的。

    “你说说,不就喜欢个男人而已,玩玩就玩玩呗,反正以后还不是要去联姻的,干嘛闹这么大?我们这些人什么样的花招没玩过,只要不闹到台面上,都不算什么大事,结婚以后还不是照样玩自己的。”

    黄争鸣回忆的神情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是他偏不。出柜就算了,还扬言说要跟男人结婚,说要等什么同性婚姻合法化,反正就是不会接受联姻。哎,把蔚伯父给气得啊!”

    我没说话。

    黄争鸣左一个“玩玩就玩玩”,又一个“还不是如何如何”,可见对他们圈子里的人来说,谈感情是一件可笑事。

    与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大抵更加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