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说:“我当时想选一辆固定的座驾,问你觉得哪辆车好,你当时说的就是这一辆。”
“原来是这样,我那时候喝醉了,不太记得这件事。”我问蔚先生,“除此之外,我们还聊了什么吗?”
我从旁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的酒品还不错,喝醉之后向来只是垂头安静待在角落。但凡事总有例外,如果我一年前醉酒时做了失礼的事,现在仍是要道歉的。
“你是醉得狠了,一路上昏昏沉沉的。”提起这件事,他心情轻快了起来,“所以我们没多聊。”
……没多聊么。
我心道——
那就好。
车的事过去,蔚先生开始频频看向他送我的串珠。
察觉到他时不时落在我身上的余光,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让我佩戴看看。
我笑了笑,说:“我先把花放在车后座上。”
他含蓄点头:“我帮你。”
说完,蔚先生就寻了个路边停下。
原来不知不觉间,车已经开到了有些偏僻的街巷。
他接过我手中的花放在后座上,然后看了过来,异域的眼眸中隐隐有些期待的意味。我当着他的面,刚刚将串珠戴在右手腕,他就朝我伸出手来。
我不明所以地抬头。
蔚先生说:“手给我。”
我了然,将戴上串珠的右手腕递给去。
大概是因为混血的缘故,蔚先生身材高挺,手也比我要大一圈,轻易便将我的手腕牢牢握住。他一手扣住我的手腕,一手转了转串珠,将珠子位置调了调。
其实那些乌黑的奇楠香珠子大同小异,无论再怎么转动,看起来都不会有哪里不一样。但蔚先生却颇有点乐在其中,他握着我的手腕,不停地转那串珠子,眉眼写满愉悦。
我看着我们两人手腕上形状相差无几的串珠,真诚道:“蔚先生费心了,礼物我很喜欢。”
他更开心了,唇角肉眼可见地上扬,盯着我腕间。
“喜欢就好,很适合你。”
想起张导说的话,我忍不住问:“听张导说,蔚先生要投资这部电影?”
“嗯,你知道了。”蔚先生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理所应当道,“既然你过了试镜,我肯定会投资。”
“谢谢。”
“谢什么?”
蔚先生的语气低了下来,似乎不喜欢我的道谢,反问过后,负气一样握着我的手腕,转眼就又将串珠转了一整圈。
他握我手腕握得太紧,手腕上传来些微被桎梏的压迫感。
我想了想,认真说:“相信我的能力?”
蔚先生:“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
他看起来比我还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