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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总以为自己足够优秀、足够强大,坚信世上本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一直到二十一岁毕业,我都保持着这种自傲。

    学生时代的朋友曾说羡慕我的性格——他说能越过一路艰难却还能坚韧、傲气,有尊严。可又不张扬,是件很好的事。

    然而后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觉得我失去了所有他曾经赞扬过的品性。

    我仍旧不服,可我的尊严和傲气无人在意。

    它们一文不值。

    是蔚先生以及那些真诚的粉丝,让我的尊严不再显得可笑。

    我偶尔会深思,如果没有母亲病重的事,我和蔚先生或许会成为关系不错的好友。平日想不起彼此,闲时见一两面,聊聊近况和新闻。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那样我根本不会进入娱乐圈。

    到那时,我们只会是陌生人。

    就算是陌生人也好,胡泽良又怎么能和他比。

    “很好,不愧是我喜欢的人。”胡泽良撕下了伪善的面具,“看来你是不担心我把你的事说出去?”

    “你大可以试试。”

    胡泽良这么说,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一来他没有证据,媒体也不敢报导和蔚先生有关的新闻,哪怕他模糊了蔚先生的消息也不行;二来,娱乐圈包养之类的事屡见不鲜,圈内人早达成了共识,就连对家也不会轻易将这种事爆出来,免得惹火上身;三来,一屿的公关团队在业内数一数二,有实锤的消息都不一定能翻出水花。

    除非胡泽良不想再在圈子里混下去,否则何必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我当然不会说。”

    他倒是好心情,想必是以为我同样拿他没有办法。

    “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亲近你而已。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那天杀青宴上你之所以拒绝我,是不是因为蔚盛礼,你总不会是喜欢他吧?不,我相信不会。”他描述着自己的臆想,自说自话道,“既然不喜欢,那你为什么会拒绝?肯定是害怕被他知道吧……既然这样,那就别让他知道。我们要不要试试刺激的,比如偷情?”

    这主意,亏他想得出来。

    我面无表情:“我要走了。”

    说完便转身往门的方向走去。

    “何枝——”胡泽良伸出手想拦住我,但他手脚动作不够快,自然拦不住,于是他扬声说,“真的没关系!圈子里剧组情侣多的是,你看柳暄背后也有人,还不是和我厮混了一段时间?逢场作戏而已,金主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不禁轻笑。

    他这是真心实意来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