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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

    看吧,大家都这么想——一定不会。

    “健哥,你曾经告诉过我,不要从地位悬殊的人身上找认同,更不要轻易托付情感,这些我都同意。所以这两年以来,我始终在自省、时常自我审视,好认清自己的位置。”

    蔚先生有喜欢的人——单单这一点,就能让我始终保持冷静和清醒。

    更遑论,他从未说过任何类似“喜欢”、“承诺”的话。哪怕是会错意,总也要有个依据才行。

    一切妄断都是无根浮萍,经不起推敲。

    说到底,蔚先生之所以对我好,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一个很好的人,没有其他多余的缘由。

    自作多情往往伤人伤己,实在不可取。

    健哥默然片刻,而后重重点头:“你是对的。”

    就在这时,小戴走了进来。

    她手中拉着好几个行李箱,扬声喊道:“吱吱哥,吱吱哥!咱们该出发去机场了!”

    我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免得她绊倒,说:“是该出发了。”

    健哥已经整理好了情绪,他长臂一挥:“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儿,忙过这阵电影的宣传,你们就可以放假休息了。”

    听到可以放假,小戴欢呼了一声,说:“哇!一提起年假,我就又激动又伤心。”

    健哥乐了:“你说自己激动我还可以理解,但你伤心个什么劲儿?”

    小戴理所应当道:“当然是因为如果放假的话,我就有一周多的时间都见不到吱吱哥了啊!”

    “不至于。”我摇了摇头,“一周而已。”

    就算是平时工作的时候,她也不是天天跟我待在一起的,一周时间不算长。

    “当然至于了!感觉根本不一样,因为过年意义非比寻常啊。”小戴坚持自己的观点,她拇指和食指夹成一条缝,“只要跨年夜的晚上不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周、一天、甚至只有这么一点的时间,等再见面的时候,都会觉得好像过了一年一样漫长。”

    我习惯了一个人过年,无趣偶尔有,很少觉得漫长。

    这么看来,小戴骨子里是个浪漫的人。

    “行了,就你奇奇怪怪的歪理最多。”健哥笑得没脾气,损了她两句,“赶紧出发吧,别再像你刚来的时候一样,连时间都弄错。”

    小戴立刻正经地敬了个礼:“遵命!”

    我们便乘坐保姆车,前往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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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的城市不远,乘坐飞机只需两个小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