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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我说凝视他的双眼,轻声说:“我不介意爱人知道我的事,也不会觉得失去隐私,但最好可以直接问我。”

    蔚先生神情微松:“好。”

    当日事当日毕,既然决定好好相恋,这种习惯上的事情,最好从现在开始就潜移默化地更改。

    因此,我问他:“现在能想到什么问题吗?”

    “我可以经常去探班吗?”蔚先生想了想,说,“每次你在片场一待就是几个月的时间,我总想把你从直接绑回家。怕打扰你,又不好经常去探班,杀青宴上给你送花都不能张扬。”

    “当然可以常来片场。”我笑说,“其实蔚先生每次来探班,我都很高兴。”

    闻言,他眼神一亮:“真的吗?”

    我颔首:“嗯,真的。”

    否则,又怎么会在城市初雪的街上,那么猝不及防地想起一个人。

    第35章 蔺阿姨

    我和蔚先生早上喝了点粥。

    然后,我们果真做了大半天少儿不宜的事。

    在那之前,我问蔚先生:“姨妈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她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需要慢慢调养,急不来。”他回答说,“姨妈现在正在自己买的别墅里休养,我们可以明天看她,我已经跟她说过……求婚取消了。”

    蔚先生之前就说过,他准备好要求婚。

    感情和婚姻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我不认为我和蔚先生到了适合谈论婚姻的时候,因为我们之间仍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但我也不免有些担心,担心蔚先生是否将求婚的事告诉了很多人,临到头忽然取消,最后会下不来台面。

    从黄争鸣专门跑过来,向我说转述“蔚盛礼为白月光出柜,被蔚家长辈打进医院三个月”的传闻来看,在他们的那个圈子里,一旦发生什么热闹事,总是一传十、十传百到人尽皆知,没有半点隐私可言。

    对于出柜那件事,蔚先生可能一知半解;也可能知道,只是懒得理会。

    我却不想让他再一次成为流言蜚语的中心。

    于是我问:“求婚的事,只有姨妈一个人知道吗?”

    “姨妈和堂弟妹。”蔚先生解释,“重要的事,只需要重要的人到场就好。”

    这么说来,对于他而言,重要的人其实只有姨妈和堂弟妹。剩下的蔚家人不算,那些我见过的所谓朋友也算不上。

    也包括黄争鸣。

    “对于求婚取消的事。”我看向他,“蔚先生的姨妈有说什么吗?”

    “她就叹气而已。”蔚先生笑了下,“可能是在嘲笑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