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转凉,裴寻穿着件白色的宽松卫衣,布料有些厚,这种按揉根本无济于事。
裴寻哼道:“要伸……衣服里面去……”
说着,他反手抓住在布料外面徘徊的手,手指勾起后腰衣服下摆,主动将许薄言的手送进去……
衣服里是一个闷热的地方,许薄言手指顿时感受到了布料下的潮热。
指尖刚刚落到肌肤时,怀里的人就颤了颤,手臂反射性抱得更紧。
许薄言吸口气,手掌迟迟没贴合,像在和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进行拉扯。
同时,他也感觉到热了起来,尤其是小孩对着自己耳侧不断呼吸的地方,他想耳根处肯定已经湿了。
那种湿不是无法忍受的,像一根沾湿的羽毛挠过耳骨,酥酥麻麻,极易撩动人心。
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吐息,让许薄言心神俱乱,手背上冒出一条条凸起的青色筋络,理智拉扯、竭力按耐住的心像被绷紧的一根皮筋。
皮筋越拽越紧,越拽越紧,直到再无可弹性收缩地步——
一道黏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薄言。”
“嘣”地一声。
许薄言听见理智断裂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
可能是上天在房间点了一把名叫“情·谷欠”的火,那把火迅速席卷每个角落。
将两人裹在其中。
许薄言感到血液里前所未有的躁动,他掰过裴寻的肩,一手搂住裴寻的腰,对上那双眼睛,再次确认问:“裴寻,你认识我吗?”
裴寻眸光潋滟,手指轻轻碰到许薄言的眉心,喃喃:“你是许薄言。”
许薄言抓下他乱动的手,按在胸前,说:“你被下了药,我现在帮你,但只是帮你,不做其他。”
裴寻这会儿头脑昏沉,分不清许薄言帮是哪方面的帮,只觉得他磨叽,又觉得隔着衣物繁琐,哼唧一声:“我不舒服,要脱衣服……”
说着,裴寻双手抓着衣摆边缘,往上一拉。
许薄言看见一片晃眼的瓷白,如上等羊脂玉。
还没等他看清,那一片瓷白便朝他怀里扑来。
许薄言眉毛一跳,看到被顺手丢在地上的衣服,听见裴寻说:“现在你摸摸我。”
瞬间,理智跟着这句话燃烧殆尽,搂住怀里的软玉温香,顺势翻身把人压在了床上。
……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正是情侣手挽手逛夜市、酒吧蹦迪蹦到高·潮的时间。
可隋城换季时,临近夜里便喜欢下雨,一会儿街道上就人烟稀少,豆大的雨珠敲在落地窗上,凝固的水滴顺着光滑的玻璃面蜿蜒而下。
室外大雨滂沱,雨珠结成一张巨大的网将隋城裹住,夹在雨丝的风也像要带走属于这个城市最后的一抹秋意,迎来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