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他了解,裴寻以往在校的表现并不是那种胡作非为的学生,虽孤僻,却不像打架斗殴的,反倒是秦少川,凭着优越家世在学校飞扬跋扈,拉帮结派。
所以这件事情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要多方取证。
“裴寻,这位女士是秦少川的母亲。”导员裴寻正好出现,让人亲口解释:“她说你昨晚找人打了秦少川,你怎么解释?”
裴寻看了眼女人,不卑不亢说:“我没有找人打他,我来找导员是想说换寝室的事。”
辅导员蹙眉。
“那我儿子的伤是自己磕出来的吗。”女人放下二郎腿,质问道:“昨天晚上我儿子生日,你是不是也在场,据其同学说你们一起先离开的。”
裴寻:“昨晚我的确和他在一起,但我们并没有先离开,是秦少川和他的朋友强行带我走的,你为什么不问问你儿子为什么强行带我走呢?他的那些肮脏心思你知道吗?你不问问他事情缘由,就让校方给我处分?公平吗?”
女人怒极反笑,看着辅导员,讽刺道:“贵校的学生很伶牙俐齿啊。”
“这是就事论事。”裴寻说:“如果我现在向你追究秦少川的所作所为,你不仅需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还需要想想怎么捞他。”
女人:“你小小年纪怎么说的出这么恶毒的话?天天指望着同学留案底?这就是你们学校教出来的学生?”
导员夹在中间,一个脑袋两个大,对裴寻摆手:“你暂时先回去,我一会儿找你。”
裴寻:“不用,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清楚,另外还要告诉阿姨,我才是真正可以追究你们责任的人,昨晚不是我朋友出现,我……”
声音一顿,裴寻说不出口。
女人像抓到了关键词,眼睛一亮,指着裴寻:“听听,说漏嘴了吧,导员,他自己都承认了,这种学生你们还要包庇吗?”
裴寻深吸口气,忍住那股恶心:“我没有找人他,是他该打,他瘸了吗?没瘸的话是我朋友下手轻了。”
女人不敢置信:“……”
“裴寻。”导员忍无可忍:“你少说两句。”
裴寻不服气地闭嘴。
导员朝女人说道:“秦女士,要不您先回家,我们校方证实这件事后……”
女人腾地站起来,看看导员,晓得今天讨不到说法,狠狠瞪了裴寻一眼:“找人殴打少川的事情我和你没完,要证据是吗?我会给你。”
说完,拎起包踩着高跟鞋走了。
门开,在“砰”地一声关上。
整间办公室仿佛都震了震。
导师看着裴寻,长出口气,坐在凳上,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你需要一五一十说清楚,找人殴打同学你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吗?”
办公室没了人。
裴寻直言不讳:“秦少川他和他朋友对我下药,想逼迫我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