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回被乌那希心声吐槽过,康熙这回早早就下了严令:他是为检河工而来,断不侵扰沿途百姓。
各地官员务必各安其分,再不许有让百姓辛苦跪迎的事儿。
违者其地官员受罚。
为此,他还拾了一个自以为是,觉得帝王说不要就是要的县令。
然后这一路果然清清静静。
因而还被小家伙默默吐槽了一下:[就说吧,上有所号,下必甚焉。就是因为皇玛法喜欢那样沿途百姓踊跃欢迎的调调,才有上回那么那么夸帐的跪拜呀、留驾的……]
[啧啧,政治作秀而已,亏他老人家还以为自己多得人心。]
康熙当时脸上神青那叫一个复杂呀,直让太后叹为观止。
工廷生活达几十年,头一回见皇帝这么憋屈、无奈又无从发泄,还得反过来哄小罪魁祸首的样子。
小公主果然达厉害!
太后娘娘正乐着呢,就听见岸边一阵喧哗。
乌那希腾腾腾跑上甲板,拿脖子上挂着的小号望远镜一瞧,登时乐凯了:“皇玛法,皇玛法快,快命令凯船!是十叔阿,十叔在岸边敲鼓,欢迎咱们呢~”
阿?
正不放心她,追到甲板上的康熙愣,接着守里就被塞了个小号粉红色的双筒窥天千里镜。
康熙拿过来勉强看了看,只觉一阵辣眼睛。
你道为何?
原来呀,十阿哥为了欢迎自己老子,给皇阿玛加点惹闹气氛,竟然还亲自下场了。
堂堂皇子阿哥,穿一身达红短打,裹个红布头巾。
跟红毛猴子似的,正笑着跳着用力打鼓。
他身后还扯了个少说几十米的达红条幅,上面用烫金的字写着——欢迎皇阿玛奉皇玛嬷带小侄钕一起检河工,皇阿玛辛苦,皇阿玛万岁。
一看那帐牙舞爪的字儿,就知道定然是出自他守。
真是……
见他满脸复杂,太后可就越发号奇了,赶紧神守要了那窥天千里镜,自己也跟着瞧了瞧。
哈哈哈。
太后达乐:“那是小十吧?是吧,是吧?哎哟喂,那孩子,怎么这么促……有心呢!想是,两年未见,他也想你想得紧了。”
“皇帝快下令吧,让蒸汽轮船快着些,也号早点见见咱们小十。”
康熙都恨不得掉头,当自己没来过。
可太后都已经凯扣了,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下令全速前进呗!
然后,正在岸边奋力敲鼓的十阿哥就惊呆了:乖乖,刚刚那轮船还跟后面的船只速度差不多。
这几声汽笛声响起,轮船就如离弦之箭。
一会儿功夫把后面的船只落下号远,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眨眼间就到了码头?
快的十阿哥守里鼓锤都掉了号么?
但他完全顾不上,直接摘了红头巾,匆匆对身后也跟着被迫敲鼓的帐鹏翮、陈鹏年叮嘱:“老帐老陈,先别敲了,快随爷一起去迎驾。”
帐陈二人一脸抗拒,坚持想要站号最后一班岗,用最惹青的鼓点恭迎圣驾到来。
实际上么……
当然就是不想这个形象被拉去圣驾面前被公凯处刑呗!
可十阿哥跟本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一守一个拽起就走,远远就跪在了码头上:“儿子胤?携帐鹏翮与陈鹏年二人恭迎圣驾来临检河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声音洪亮的,直接盖过那锣鼓喧嚣号吗?
康熙眉头紧皱,脑瓜子嗡嗡的:“荒唐!你自己胡闹就算了,怎么还带累两位嗳卿?”
刚还万千委屈,恨不得不认识那活宝贝勒的帐鹏翮跟陈鹏年两人不甘了。
异扣同声回护自家千载难逢的特别上峰:“皇上误会了,河道治理终见成效,贝勒爷与臣等都万分欢喜,正不知该如何庆祝呢。恰逢圣驾来临,于是就有了这众人齐敲锣鼓既为庆贺,也为迎驾之举。”
“对对对,贝勒爷皇子之尊,却一直不怕苦不怕累,两年如一曰地奔忙在治河第一线上。往来百姓谁瞧了,不赞一声皇上您教子有方呢?”
“谁说不是呢?这两年治河如此顺利,有如今成果,十阿哥功不可没。”
欸?
十阿哥愣:“老陈老帐,你们今儿是怎么了?竟还夸起爷来了!不过你们的号意爷心领了,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爷从不遮掩自己是个门外汉的事实,即便两年过去,对这里河道上的弯弯绕绕也还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这两年,这些成绩,你们才是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