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点小伤过上一段时间就会自愈,根本不怎么需要上药,不过他之所以在机场时能打晕克莱克勒斯而现在却没这么做,就因为这点小伤会影响他袭击的力度,而克莱克勒斯本来力气就比他大,这成功率并不高。
坦诚醒来过可能引起克莱克勒斯怒气是一回事,动手反击而可能引发对方的怒气又是另外一回事,因为前者是完全不确定的,程度也完全比后者轻,而后者一旦失败,被袭击反抗的怒火而施展暴力的可能性却是相当大的,就目前他的情况而言胜算不大。
温简最终还是放弃了偷袭的计划,这种事至少得等到他的伤都好了才行,他也还没到生命受到威胁必须迅速反击的地步。
克莱克勒斯回来了,带着药膏。
这会儿的前搭档除了特别自顾自听不进别人说话之外,其他方面倒是规矩,涂完手涂脚,这种事情由他来做虽说算是符合往常将人放在了非常高的位置上,却怎么也还是会让人感到怪异的,温简安静地看着对方做这些事,想了想后还是开口了。
“你想一直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上完药以后他的手和脚就不能随便乱动了,因为虽然这并不是他自己的住处,可鉴于他暂时不得不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药膏不小心蹭到床上的话事情就会变得不是很好接受,所以温简这时的脸色并不怎好,不过在克莱克勒斯的眼里,这就成了对方为他这种行为而生气的表现。
“我说过我会……我可以一直保护你的。”
“所以你不工作了?”
“你没发现吗?”
“什么?”
“那里。”温简随着对方指着的方向看去,出乎意料地发现房间的角落里装着一个摄像头。
“我会看着你的,简。”金发碧眼的男人这么说,“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温简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的光线都十分昏暗,而这次醒过来的注意力又全在与克莱克勒斯的对峙上了,因此没有发现那个算是隐蔽的摄像头倒也正常,可是现在被这么一提醒,他倒是又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通过摄像头来监视他的也有一个人喜欢这么做。
“你是个黑客吗,克勒斯?”
“什么?”年轻人条件反射地回答,突然转换的话题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脸上疑惑的表情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