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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他拽到房间里,狠狠踢上门。

    段明风被我摁在墙上,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哥,你怎么啦?”

    “段明风你能不能正常点?这么多长辈在…别发疯!”

    他歪歪脑袋:“你不是喜欢兄友弟恭吗?我配合你演戏啊,不然怎么办?”

    他神态自若,非常欠揍,就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我一口火气憋在肚子里,不敢引燃他。

    “你亲我一下吧。”他说,漂亮的柳叶眼睛里氤氲起水汽,可怜巴巴的低下头。

    我皱起眉,觉得他突然提这种要求简直不可思议:“什么?”

    “你弄疼我了,”他扒了扒我架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很委屈的样子:“干嘛这么凶啊…我害怕。”

    他装可怜的本事一绝,我明知他可能是故意撒娇的,但还是赶忙松开胳膊,他细皮嫩肉,我怕自己没轻没重真弄伤他。

    细白的脖子红了一大片,段明风泪眼朦胧的冲我笑了笑,看着怪可怜的,我正自责,他就扑上来吻我,我往后躲,他吊着我的肩膀不撒手,我被迫搂住他的腰,两人踉踉跄跄撞在书桌上。

    水杯倒了,滴溜溜滚到桌沿。

    他胡乱的亲,亲不到嘴唇就在我下巴和下颌骨上亲,亲了一圈口水,我恼怒的推他,他手摁在水渍里在桌面一滑,把水杯挥到了地上。

    “砰——”

    段明风摔在地上,手掌摁在了碎玻璃里。

    他抬起鲜红的手给我瞧,脸色煞白:“哥,碎碎平安。”

    第33章

    段明风在医生挑玻璃的时候疼哭了,他越大脾气越古怪,有时候疯起来好像没痛感似的,手摁在玻璃上的时候硬是一声也没叫唤,姑妈吓得大喊大叫的,他还能神态自若的安慰她。有时候又怕疼得像个幼儿园小朋友,把盘子里棉花酒精和镊子都掀翻了,折腾了好半天才挑完玻璃。

    下电梯到二楼取药时已经闹累了打蔫了,电梯人多,我生怕别人碰到他的手,便把他拦在角落里,段明风眼圈发红的靠在我身上,说话带着明显的鼻音,糯糯的听起来很可怜:“是不是我病了你才肯亲近我?你这会儿怎么不避讳了,这儿可都是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