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们俩的生活作息并不怎么一致,他很早就要起床上班,我一开始还会送他出门,之后team接了两个大项目,我每天都要忙到两点才睡,直接导致我早上一睡不醒,接着也就再也没有早上送他出门过。
而他在一开始还在坚持要下班接我回家,等我发现他为此只能在回到家再疯狂加班后,告诉他还是在公司把事情办完再说吧。
社畜真的可以有爱情吗,我托着腮拿起遥控器随便调了一个频道。
一开始我们的感情也确实很好,在他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我会跑过去坐在他身上。我说:“谁先笑就输了。”他就非常一本正经地搂着腰看着我,我觉得自己像被一条大狗温顺全身心地爱着,每次都会先笑出来。
他就会把我抱住压在沙发上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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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烨端着碗从厨房出来,还穿着西装滑稽地系了围裙。
他下了满满一碗面,还窝了两个蛋,放了一把青菜。
真巧,晚饭的拉面没吃,赶回来补上了:“你拿个碗分一分吧,我吃不了那么多。”
我们俩沉默地把一碗面分享完毕,我真切体会到了何谓脾胃妥帖的滋味,心情比之前好了一些,至少能心平气和地搁下筷子问厨子:“你能回答问题了吗?”
梁烨说:“对公司我宣称结婚了,因为这样就不会有家里人或者同事骚扰我想给我介绍对象。”
然后补充:“但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女生是谁。”
我问:“那什么叫你的老婆很漂亮呢?”
他的耳朵隐秘地红了,再开口居然有支吾:“……你是很漂亮啊。”
我:………………
我哑口无言,又想到最后一件事。
“那戒指呢?”我问。
“另一个就在床头柜里,一直没有找到时机给你。”梁烨说,“我想的是等工作稳定了,再找机会。”
“然后你就一个人偷偷戴了一年多时间。”我说。
“嗯。”梁烨彻底合上嘴巴,让我感觉接下来我再撬不出一句相关的话了。
我看着桌面,看吊顶灯的暖光打在大理石纹路上,真相大白之际我却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我瞥了他一眼,他还在看我,看到我看他又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我叹了口气,又望向别处:“谢谢你诚实地告诉我。”
“应该的。”梁烨飞快地说,再次补充,“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女孩,可能是公司职员,你下次可以来亲自看看。”
那就不分手了吗?我不禁想,我问:“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健康吗?”
这恐怕脱离了他能理解的范围,他问:“什么叫健康?”ei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