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确定了,九州无冕剑神并不是吹的。天际的罡风飒飒作响,半边云层仿佛都被撕裂,浩荡威压蔓延整座山,几乎引半边山脉震动。
叶挽卿在原地有些站不稳,他看着自己手里生锈的铁剑,陷入了沉思,受威压影响他站不住,喊了句“师兄”。
然后伸出手抓了一把晓君阑,无意间碰到晓君阑的指尖,晓君阑也扶了他一把。
他喊师兄,晓君阑便回头看他,他指尖碰着自己脖颈处的纱布,想了想到底没有揭下来。
“我原先以为师兄的名号都是吹出来的。”
晓君阑的剑化作风散去又显出原形,闻言“哦”了一声,温和道,“现在呢。”
“一半一半,”叶挽卿后知后觉地问道,“任务算是完成了,是师兄替我们完成的,这回是真的算作弊了。”
晓君阑很好说话,“我会替你们保密。”
话是这么说,叶挽卿主要是担心自己的银子,他是真的吃不起饭了,虽说辟谷过段时间也差不多能练成……
回到剑南山庄,长老以为是他们配合完成了任务,表扬了他和鹤城一番,他的银子也领到手了。
鹤城是知道实情的,嘴巴没个把门,逢人便说晓君阑对他很照顾,此事从望月峰传到陵鹤峰。
加上他成□□陵鹤峰跑,这消息很快就传实,就连孟义都知晓了。
孟义:“小叶,我听说你最近和晓君阑走得很近。”
“长老让我去他那里练字,你是不是也听了那些传言,”叶挽卿给孟义买了些东西,孟义资质一般,还没有接任务,日子过得很拮据。
“他帮过我几次,我们就是普通师兄弟。”
“我不是那个意思,”孟义收了桌上的典籍,对他道,“你是个修仙的好材料,若是他能帮你一把……”
叶挽卿眼皮子抽了下,他用茶水堵住了孟义的嘴,“你少说两句,我自己有分寸。”
旁边的孟义有点操心,有什么分寸,十□□出头的少年,正是对爱情最懵懂容易被动摇的年纪。
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叶挽卿从孟义那里出来就去了晓君阑那里,最近经常下雨,他撑的还是晓君阑的那把伞,伞有二十四节竹骨,听怀晋说上面的水墨画是晓君阑画出来的。
他路上看了两眼,看不出来什么门道,撑着伞一路到陵鹤峰,今日晓君阑没有出门。
没有出门意味着他练字的一个多时辰,晓君阑都会在旁边看着他,他不能提前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