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卿出去的时候听到侍卫们的议论,晓君阑晕过去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原本还觉得可能是假的,直到出狩猎场的时候看到人。
狩猎一共是三天,他们今天晚上要在这边过夜。
奉清酒被人带下去了,姜郇因为这件事动了怒,找医师查探了叶挽卿的情况,幸而叶挽卿没有大碍。
“晓君阑,我把人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看着人的?”
晓君阑脸上残留两处滑稽的牙印,衣袖上折出来褶皱,他站的很直,眉眼略微抬起来,眼底像是月光下的一汪幽潭。
他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少年,叶挽卿好好地站着,除了手腕处的红痕之外,没有受其余的伤,甚至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带着几分欢快。
有那么一瞬间,少年看向他的时候,和记忆里那个乖乖喊他师兄的少年重叠。
晓君阑很快垂眼,敛去神情,嗓音冷淡,“君阑知错,是我的疏忽,将世子置于危险之中。”
“你之后自己去领罚,至于你们家的老四……现在关押在水牢,晚些会送去齐秽山。”
众所周知奉清酒的身体有多差,关在水牢估计生不如死……送去齐秽山,相当于直接要奉清酒的命。
齐秽山有进无出,里面关押的都是魔物和罪大恶极之人,奉清酒在那里,若是不死,过的便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晓君钺什么也没说,应了一声“是”。
狩猎继续进行,这是每年的习俗,以猎物祭天,若是猎物不够或祭祀不如意,说不定会降天惩。
叶挽卿为了确认,亲自去了一趟水牢,看见奉清酒在水中挣扎,奉清酒见了他格外激动,险些在水里浮不出来。
他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怨毒几乎要将他灼穿。
“你杀不了我……我大哥和三哥会保我,至于你……我二哥不会放过你。”
确实如此,奉清酒运气好,身边有兄长宠着,晓君钺不会把人送去齐秽山,更不会让奉清酒死在这里。
不像前世的他,临死的时候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师父他的朋友,没有人在他身边。
“希望你能有那个运气。”
叶挽卿笑了一声,他看着眼前的奉清酒,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你说的对,死了有什么意思,你可得好好活着。”
叶挽卿言罢起身,他回到自己的营帐,已经有人守在外面,晓君阑不知道等了他多久。
方才晓君阑一直表现地很平淡,但是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一股被晓君阑看穿的毛骨悚然感,他绕过晓君阑要进营帐。
如今晓君阑在他面前表现的温和无害,让他差点忘记了,很早之前他就在晓君阑身上感受到的危险信号。
“世子,城主让我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