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他身上应该受了许多伤,还不知晓有没有被人碰过,需不需要叫医师过来看看。”
戚烬说这话的时候没有避开人,空气中传来锁链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是宿迟发出来的动静。
“你去叫人过来,先带他去洗干净。”
叶挽卿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他看宿迟的衣服沾上里血污,和伤口粘连在一起,只是下意识地这么提议。
没想到两人都误会了他的意思,到他再回房间的时候,殿中蜡烛在亮着,戚烬把宿迟洗干净送到他殿里。
他进去之后,看到宿迟略微意外,宿迟却已经开始解衣服。
“……”
叶挽卿略微拧眉,这么一会,宿迟已经脱了上身,男子身形肩宽腰窄,皮肤若冷玉,他看到了宿迟胸口处的奴隶印记,还有大小不一的伤痕。
察觉到他的目光,宿迟开了口,嗓音低-哑,“我未曾和人做过。”
“你先把衣服穿上,”叶挽卿开了口,宿迟的动作顿住,想着花几千万买回来的奴隶也不能只放着,他话音顿了顿。
“我买你回来不是让你和我做这等事的。”
叶挽卿蹙着眉,想了想道:“平日里你只负责做些杂活,不要再对我脱衣服。”
他这话意思已经非常明了,宿迟慢慢地把上衣穿上了,原先是王室,到底不一样,动作还是姿态都带着与生俱来的气质。
宿迟安安静静地合上衣服,却没有立刻退下去,把他房间里的杂活处理了,动作很熟练,在睡前甚至为他吹了一首曲子。
他不知从哪里寻来的笛子,吹的曲子带着婉转的曲调,悠悠入耳,叶挽卿原本在打坐,后面慢慢地睡了过去。
宿迟被留了下来。
晓君阑再过来找他是几天之后,叶挽卿没想到晓君阑能够忍耐那么多天,晓君阑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凤鸟,还有毛茸茸的团子。
人过来的时候有侍卫通禀,叶挽卿正在房间里看戚烬给他送来的话本,他以前的下人都没宿迟贴心,让他有些恍惚,也不得不佩服宿迟。
宿迟能够短短伺候地他舒舒服服,让他适应跟在身边。
“让他进来。”
叶挽卿看的本子都是戚烬给他送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他和宿迟粘得紧,戚烬不高兴也不说出来,给他送来了几本东流的话本。
他一翻才发现了蹊跷,里面的主人公之一就叫宿迟,哪有那么巧的事,估计是按照宿迟写的本子。
“阿迟哥哥,你我殊途,但是我喜欢你,所以愿意为了你什么都能做……”
叶挽卿念着本子上的话,他看着宿迟的脸色,宿迟面色如常,眼睫略微垂着,琥珀似的眼珠剔透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