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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许柏同蒋择提出分手,并离开蒋择的时候,蒋择躁郁症顷刻间加重,甚至开始了自残现场。

    他身边二十四小时都跟着人,哪怕是去厕所,都会有保镖跟着,就是为了防止蒋择伤害自己。

    父母见蒋择情况愈加严重,直接想找人去把许柏给绑来,这个事被蒋择给阻止了。

    蒋择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狼狈不堪,更不想许柏看到他人不人鬼不鬼的丑陋模样。

    在和许柏分手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蒋择离开出了国。

    这一走就是四年多。

    可能是老天都看不过去,蒋择回来后没两天,就在一家酒吧遇到了许柏。

    他以为许柏能够认出他来,结果直到去了酒店房间,许柏也只是把他当艳遇对象。

    蒋择回忆那会,他当时是真的想直接把许柏给拽到浴室,拿冷水往许柏脸上淋,让许柏清醒过来,看清楚他到底是谁。

    到头来他还是舍不得。

    是的,他舍不得伤害许柏。

    即便几年前是许柏不给任何理由就提分手,表现出来的姿态完全就是和他玩玩。

    在国外的很多个日夜里,蒋择都在想要是以后回国,他一定找到许柏问一问,问清楚具体原因。

    如今他回国了,上次在酒店两人滚了场,隔天醒来蒋择一个字都没说,他看着许柏和他敷衍的笑,看着这个曾经往他心口狠狠扎了一刀的人醉酒勾引他,没把他认出来和他春宵一夜的人。

    到许柏离开,酒店房门关上,嘭的一声响,才将蒋择从阴郁至极的情绪给拉出来。

    他将从手被子里拿出来,低眸朝着掌心看,掌心中间分明有一点猩红。

    盯着那点猩红,蒋择弯着唇角笑容尽显嘲讽,显然他是在笑自己。

    那天过后蒋择找人去调查过许柏,查到许柏因为经营不善,导致公司破产,身上背负了几百万的债台。

    几百万对于蒋择来说,不过是一只手表的价钱,但对于破产的许柏来说,几百万足够让他人生陷入彻底的低谷了。

    许柏变卖了房子和车子,目前在外面租房住,手上打着两份工。

    每天的时间基本都被工作占满了。

    那天去过酒吧后,许柏就再没踏足过任何娱乐场所。

    一方面是经济拮据,另外一方面,蒋择猜测可能是酒吧的偶然相遇,让许柏有了些阴影。

    接好水,蒋择转身回四姨那边,堂弟蒋荣已经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只是在蒋择过来时,又嗖地站了起来。

    蒋荣脸上的神态就跟学生见到了老师一样。

    蒋择淡漠地斜了蒋荣一眼,知道这个堂弟有点怕他,其实他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怕他什么,他虽然情绪有时候是容易失控,但最起码的控制力他还是有的,他不会让自己伤害到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