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业似乎很抗拒:“……能不检查吗?”
如果Omega发情期里的反应真的和简宁刚才说的那样让人头皮发麻的话,那没有发情期就没有发情期呗。
“做一个吧。”安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卫生间出来了。
楚业视线扫过他欲言又止,随后又责怪地瞪了一眼, 妥协道:“做就做吧。”
简宁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下两人,点头:“行,那我让护士站那边给你安排。”
说完, 他往前走两步,探了下楚业额头:“烧退了一点了,你注意休息,别太辛苦了, 我忙去了, 有空再约。”
“嗯, 忙去吧你。”
简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楚业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涌。
练《不放弃》的这几天可以说是楚业进《璀璨偶像》以后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了。
“睡一会吧, 我看这点滴还得挂一会。”安晏扫了一眼吊瓶。
楚业靠在床头叹着气抱怨:“我倒是想睡,一想到距离公演没几天,我又睡不着了。”
“可你现在不休息,等烧退了回去也只能拖累他们。”安晏柔声哄道,俯身过去将楚业腰上靠的枕头拜正,“睡一会吧,水挂完烧退了我再带你回去也不迟。”
楚业乖乖地任由他摆布,躺回床上后拽住了安晏的衣袖。
“陪我说说话吧。”
安晏顺势在床边坐下, 低头看他:“想说什么?”
楚业想了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以前对安晏家里的事情大部分都是靠推断,后来认识了宋承燃,他也补充了很多对小时候的安晏的认知。
小时候的楚业养尊处优娇生惯养,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少爷,他其实很难能体会到安晏当时过的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日子,听上去就好苦好难。
而且如今安晏的身边除了他那个冷心冷血名义上的爷爷外,也没有别人了。
楚业垂眼扫了一眼安晏随意搭在床边的手,握了上去,他眼里带着纯粹的难得温柔的笑意,像是承诺般得低语道:“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说完,楚业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轻笑了下。
他话音刚落,手心下的大手似乎僵硬了片刻,随后反手将手指扣进他的手缝里。
安晏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控弄疼他,手上的力度却还在逐渐增加,似乎是想通过手心的触感提醒自己这一切都不是梦。
“好。”安晏轻声道,“剩下的事,就等选秀结束再说吧。”
他们两个好像谁都没提重新在一起的事。
眼下选秀进程已经到了二公,时间所剩无几,安晏也担心楚业在剩下的赛程中分心影响比赛。
“好。”楚业沾上枕头,没一会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点滴架已经被撤走了,之前挂水的那只手上只剩下医用胶带。
他不舒服地动了下手,他和安晏十指相扣的那只手似乎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变过,手心都出了一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