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铁棍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郁清挑唇,看向郑郝:“在你眼里,我应该和我的父母一样吧。”
他说完这话,又自我否定:“不,甚至我可能连我的父母都不如吧?”
郑郝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有些慌乱的盯着他手里的棍子:“你要干嘛……”
“当年你在警局里,可是跪下来求爸爸妈妈不要起诉你。”郁清低声说:“可现在你被捆成了臭虫的模样在地上扭动,却还高高在上的指使着我。”
“他们说我是天生的演员,看来还真是如此。”
郑郝错愕的看着他:“什、什么?”
郁清弯了弯眼:“你知道吗?从你拿杯子砸伤我爸的那一天起,我就想有一天我要讨回来。”
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手也径直抬了起来。
郁清说自己练过,不是假话。
一声闷响伴随着尖叫响起时,几乎所有人的瞳孔都是微微一缩。
裴予毫不犹豫的就打开了自己身后的门。
但门打开后,看见的却不是郁清受伤或者是郑郝疯了似的扑上来导致保镖为了保护郁清而伤害到郑郝的场景。
而是郁清拿着那根棍子,面前是额头被他一棍打得出了血说不出话了的郑郝。
郁清终于笑不出来,反而是一字一顿的,声音带着冷冽:“这是替我爸讨的。”
他抬脚,将郑郝踢得翻了个身,露出了脊背。
郁清抬起棍子,弯下腰,毫不犹豫的又是一棍下去。
这一次,他们都清楚的听见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郁清说:“这一棍,是替裴予讨的。”
他后退两步,看着因为疼痛陷入了半昏迷的郑郝,将棍子随意的丢到了地上:“舅舅,现代社会讲文明,所以我也不说什么十倍奉还,但你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一次,我就管你讨一次。”
他眼前还是记忆深处他父亲额头上的伤和家庭医生说裴予背后的伤有多惨烈:“你可以去告我,去起诉我。不过谁让我们是‘家人’呢,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和解的呢,你说是吧?”
清楚的听见了这句话的郑郝打了个寒颤。
他口齿不清的说:“你、你从前……”
“我从前当然不这样。”
郁清轻声说:“爸爸妈妈那么好,我怎么能做坏孩子。”
他顿了顿,回头看向站在门口任由他发泄的裴予:“后来……还有裴予。”
郁清走到他跟前:“你看,我也骗了你。”
话是这么说的,人也是他打的,郁清到底还是忍不住有些忐忑。
他怕裴予会不喜欢这样的他。
然而裴予只是拿起了他挥棍子的那只手,微皱了眉,轻轻揉着他的虎口问:“疼么?”